“誰知道有沒有毒,把你那兩只狗再毒一下,不就知道了。”他敷衍打發,對蔣復朝之前用毒蘑菇毒了兩只狗一頭牛又哭得撕心裂肺的事印象猶新。
“不要,狗狗它們會死掉的。”蔣小朝長大一些,經過之前毒蘑菇的事,現在已經很清楚了。
見蔣漢也不知道這種果子能不能吃,他果斷扔掉,又跑去重新找。
等他跟廖老爺子走遠些了,蔣漢悠然去摘了些蔣復朝剛才說的野果子,挑了幾個香熟多汁的拿去給胡瑤吃。
她在前一些位置采木耳。
“我的手臟,好多泥巴,回家再吃。”胡瑤看他遞過來的野果,笑著示意,讓他先放進籃子里。
“沒幾個,你現在吃了,等下蔣復朝跟你搶。”他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紅彤彤的野果子他已經用自己衣服擦干凈了。
她手上有泥巴,他的手剛剛挖竹筍也沒干凈到那里去。
蔣漢從容熟練扯了蔣復恒的口水巾,捏著遞到她唇邊。
她的唇紅潤飽滿,比這野果子的顏色都要好看。
“我吃一個就可以了,留兩個給朝朝,你也吃。”胡瑤順應吃了他遞到嘴邊的野果子,眸光柔然染笑。
手上臟,她現在寫不了意思出來給他看,但她說得很慢,一樣專注看著他說話。
他對別人說的話沒多大興趣研究,但對于她,向來認真,會的唇語都是從她身上學來的。
“蔣復朝說不吃。”蔣漢興致盎然又喂了她一顆:“甜么?”
“嗯,很好吃。”胡瑤點點頭。
“等下看看別的地方還有沒有。”他見她喜歡,把剩余的幾顆全給她吃完。
這野果子不大,也不經常有,前兩年都沒在山上見有,今天倒是被蔣復朝鉆著給找著了。
“其他的還沒熟,過兩天再來摘。”
等她吃完,他動作嫻熟地拿蔣復恒的口水巾順道給她擦了一下唇邊沾著的果汁,下意識動作。
他征用完蔣復恒的口水巾,再給他塞回去。
睡夢中的蔣復恒扭動了兩下,繼續酣睡。
“別給他圍了,我都用過了。”胡瑤好笑,他總是拿他們兄弟倆的東西給她用。
“他跟蔣復朝的口水你都不嫌棄,他們敢嫌棄你試試,有得用就不錯了,這倆混蛋的口水比茶還多,墊著,省得回去還得換衣服。”蔣漢給蔣復恒把口水巾簡單圍回去,說話間,豪不講究用挖過竹筍不大干凈的手往他白嫩的臉頰捏了兩把。
他又不是沒抱過背過他們兄弟倆睡覺,這倆混蛋愛流口水的毛病是挺一致的,睡一覺能把衣服都浸濕。
睡覺愛說夢話的毛病也是一模一樣,還是像了她。她有時候做夢,做了好夢就傻笑,做了噩夢就掐他,嘀嘀咕咕的,不讓她掐還不行,掐不到就想咬人了。
什么壞毛病!
蔣漢想到這,無奈又好氣,垂眸看她的眼神倒是不自知的縱容,對她可是區別于對蔣復朝兄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