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瑤聲線偏柔,語氣完全不激烈,但無端刺人得緊。
“小孩子都是看什么學什么,我說思源怎么被教得連自己媽媽都不尊敬,原來教她的人……”胡瑤意味深長看了兩眼秦母。
她感覺自己此刻說的話有些不好,但對象是秦母,莫名的還覺得挺舒坦的。
大約是蔣漢將她教成這樣了!他之前怕她會吃虧,還讓她去跟村里邊的三姑六婆學學怎么罵人。
“你個賤人!你說什么!”秦母哪聽不出胡瑤的外之意,忍不住破口大罵,端著忍著的面色頃刻破裂。
“你誰啊?哪來的潑婦,指著我們大嫂罵!你活膩了?”
蔣漢路經的一個兄弟瞧見這一幕,粗聲上前。
他長得人高馬大的,模樣兇狠地往秦母跟前一站,還沒做什么,秦母就被嚇住了,她哪真見過會對她這樣威震粗蠻的人,臉色難看地后退兩步。
“她罵我媽媽,罵秀潔阿姨,還說我不三不四…沒家教!”蔣小朝哼聲跟他告狀,說秦母聽不懂人話,怎么趕也趕不走。
“你這老娘們,來漢哥這找茬的?”聽了蔣復朝的話,他看秦母的眼神更不善了,哪知道別的彎彎繞繞的事,粗獷警告:“你自個走還是讓老子動手?穿得人模人樣的就當自己是什么新鮮蘿卜皮了?還罵我們大嫂,等我漢哥回來你就知道棺材香!”
秦母只覺得他們這些人野蠻極了,氣不順極了,但真怕眼前的野蠻人會對自己動手,恨恨地看了眼胡秀潔,快步離去。
果真窮山惡水出刁民!一個兩個的泥腿子都這般粗俗惡劣!
……
“對呀,她罵媽媽是狐貍精賤人,嘴巴很壞的!”
晚上,蔣漢回來的第一時間,蔣小朝又跟他告狀說了兩遍:“我拿鞋子扔她了,媽媽沒有不開心。”
“嘴那么爛你就扔一只鞋?你多長幾只腳出門!”蔣漢不滿,眸色沉下來,那老太婆什么玩意兒,也敢在他的酒鋪子門前指著他媳婦兒罵。
“那我下次扔兩只!我就只有兩只腳腳啊。”蔣小朝也是后悔了。
胡瑤聽著他們父子倆有些奇怪的對話,過去把懷里啊啊呀呀的蔣復恒放蔣漢懷里,嗔他:“你別教他扔東西,以后很難改的。”
“你確定是老子教的么就說。”蔣漢睨她,捏住又想造反拍他臉的蔣復恒爪子。
“不是呀,是瑤瑤教我的!”蔣小朝先替他證明清白,胡瑤教他拿果核扔的第一個人還是他爸爸。
胡瑤啞,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