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不寫了,睡覺?!焙幫耆牫隽怂粦押靡獯侏M的語氣,僵著手悶著一動不動。
蔣漢原本沒那個心思都讓她撩了起來,哪肯輕易放過她,更何況他還想知道她想跟他說什么話。
“快繼續(xù)!”
黑暗中他哪聽得見她說了什么,她悶著腦袋他想看她嘴型也看不了,干脆攬著她的腰直接換了個姿勢,避過她小腿的傷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他圈著她,力道不重也不輕,剛好讓她掙開不了。
胡瑤下巴磕在他胸膛上,眼眸濕潤羞赧,磨磨蹭蹭伸著手往他肩膀下方的位置滑動。
‘你放開我,我開燈寫本子上給你看?!?
在人身體上寫字跟在紙上寫怎么會一樣,她怕寫太快他不清楚她寫什么,特意放慢了速度動作。
“開什么燈,吵著我寶貝兒子睡覺知不知道?你就擱這寫!一樣的!”蔣漢悅聲。
胡瑤:“……”
這會兒蔣復(fù)恒又是他寶貝兒子了!平時都是說他跟他哥一樣,都是小混蛋的。
總歸他現(xiàn)在又恢復(fù)了之前跟她玩鬧的模樣,不像白天沉默寡,胡瑤捏了他硬邦邦的臂膀一下,還是順了他這回,紅著臉緩慢在他身上寫字。
前幾天他極其不正經(jīng)在做那事時讓她往他身上寫字,她羞極了,壓根不聽他的胡話,沒想到最后還是滿足他。
‘你的耳朵會好起來的,你不要著急,我跟朝朝的耳朵就是你的耳朵,我們會什么事都告訴你的?!龗伻ルs念,將原本想要對他說的話認(rèn)真寫下。
‘我今天是自己不小心沒踩穩(wěn)凳子弄傷到的,跟你沒關(guān)系……我是笨蛋?!庍t緩微皺著臉寫下最后一句。
“我早就知道了,不然蔣復(fù)朝那混蛋那么‘聰明’是從哪遺傳來的,現(xiàn)在舍得承認(rèn)了?”蔣漢語氣幽然,著重她最后一句,說話間撫著她發(fā)絲柔軟的腦袋。
他的神情在她寫下第一句起,其實就已經(jīng)柔和得不行,心里也軟得像塞了一團(tuán)棉花。
蔣復(fù)朝啰嗦話多的勁其實就是像她的,她磕傻了的時候,就一天到晚嘰嘰喳喳的,晚上也沒見她的嘴停過,他都睡著了她還晃醒他要他同她說話。
好了之后話是少了,開始還不樂意跟他說話!
但是她也還是會時不時自己嘀嘀咕咕的。
她要是話少,這陣子就不會給他寫滿了兩個本子的話了!
什么都要寫給他看,扯他本子的動作越發(fā)熟練,真跟牽狗沒什么區(qū)別。
“還好蔣復(fù)恒沒學(xué)你,不然家里有兩個放牛的!以后你寶貝兒子一個賣茶葉蛋一個賣鹵蛋,你就給他們煮蛋!”他嗓音帶笑。
胡瑤微惱,她那樣說自己還不是想讓他別自責(zé),他現(xiàn)在倒好,說起她來停不了了!混蛋!
“賣雞蛋怎么了?朝朝不知道賣得多好!”胡瑤哼聲。
趴在他身上時間久了,壓著也不太舒服,她拍了拍他,換了個姿勢,握住他寬大的手,轉(zhuǎn)而往他手心里寫字。
夫妻倆夜間區(qū)于以往黏膩聊了許久的天。
在蔣漢忍不住壓著胡瑤親吻時,胡瑤突然想起了什么,偏過臉不讓他繼續(xù)親。
‘范巖誠是不是還沒有回來?’她問。
現(xiàn)在大半夜了,她大門都給關(guān)了,范巖誠幫蔣漢干活這幾天都是三更半夜才回來,今天忘記給他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