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都當傻子一樣算計,又不付出多點真心。
“蔣復朝用得著去跟人爭那三瓜兩棗?”蔣漢聽著胡瑤一連串偏袒護他的話,身心愉悅舒坦,對郭父的話不屑冷嗤。
“你當個好爹吧,給你那個陰濕變態的兒子搞點好的,別自己像狗一樣認別人當爹還帶著兒子一起,我兒子要什么沒有?一天到晚謀老頭東西的,也就你們一家子人才。”
“老頭為什么給蔣復朝不給你們?羨慕了?嫉妒了?那就去死。”蔣漢淡聲,說話也很冷血無情。
“你二十幾歲的寶貝兒子不見了關老子屁事,這么寶貝平時怎么不用繩拴緊點扎褲腰帶上?嚴加看管他也不能大晚上掛樹上遛鳥,嘖,我們街上的嬸娘老太太都嚇壞了。”
夫妻倆的話同樣犀利激人,郭父臉色一沉再沉,氣得面容扭曲。
蔣漢死不承認郭晨的失蹤跟他有關系,今天他確實也是一整天都在酒鋪子里,他其余兄弟小弟的去向也是清白明了,郭父明知道就是他,卻一時半會兒不能對他做什么,臉色都青黑了。
公安局人員離開去別處調查的時候,郭父死死攥緊拳頭,放低了姿態沉聲跟蔣漢胡瑤道歉。
“是我兒子沖動,不知所謂得罪了你們,請你們體諒一個當父親的心情,放過他一馬吧,以后我們不會再給你們添任何麻煩,想要我們做什么都可以。”
他跟公安人員只坦說了郭晨那日收買流氓想對胡瑤上演英雄救美的事表明蔣漢報復的動機而已,買兇害人的事他可沒傻到也說。
這會兒只有他們幾人在,他們都心知肚明,什么意思不用明說。
“都說了不是他做的!”胡瑤先聲,神色不悅攆人。
蔣漢在一旁很有閑情雅致地給她撥好她耳后幾縷散出來的碎發,想了想順便拆了她的簪子重新給她挽。
她這根木簪,是他之前給她做的,上邊還有一朵山茶花,他送給她之后,她很喜歡,經常能看見她拿來用。
她懷孕的時候他就已經很熟練給她扎頭發的手法了,簡單挽個頭發不在話下,還完全不會像一開始一樣弄疼她扯斷她的頭發。
忽略一旁于他而是在狗叫的郭父,蔣漢心情悠然朗悅,慢悠悠仔細地給胡瑤挽頭發。
她這一頭頭發烏黑順亮,手感極好。
“你洗頭的香皂是不是沒了?一會兒讓你兒子跑腿去買兩塊。”
“沒了嗎?”胡瑤聽到他的話,忽略郭父,歪著頭看他,也隨意讓他動自己的頭發,完全不像之前那樣在乎別人的看法。
被他忽視的郭父看著他們,聽著他們還在旁若無人互動說話,絲毫沒將郭晨的生死放在眼里,對他的低頭賠禮也無動于衷,再次急火惱怒,臉色克制不住陰鷙起來。
他知道蔣漢是不會簡單了事了,沉著臉大步往外走去。
突然,郭父腳步定下。
門口廖老爺子的身影松定沉穩,也不知道來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