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瑤困倦遲鈍地把他的手抱住,她中午沒有睡午覺,現(xiàn)在很困了,輕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讓他不要再亂動,聲線拖粘:“蔣漢,我困。”
她聲音一直很好聽,清悅靈凈,此刻染著睡意輕軟極了,像有一把鉤子勾過。
他還挺喜歡聽她喊他名字的,有別樣奇異的感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此刻更是被喊得莫名心軟。
“睡吧。”他把方才忍不住流氓伸進她衣擺里的手抽回來,面色緩和,給她攏好被子。
話音剛落,不到一分鐘她就在他懷里睡著了,呼吸平緩綿長,柔軟的手還將他手臂抱在懷里。
他微微一動,她下意識抱得更緊了,像是怕他會不見了一般。
驀地,蔣漢心情不覺變得更好,低頭往她光潔的額頭親了親。
她額角發(fā)際被頭發(fā)遮蓋著的地方,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后腦勺也有,那是她讓人害了兩次的證據。
蔣漢看著不覺又擰起眉,沒好氣凝了眼睡顏香甜的她。
她怎么長大的,成天受人欺負,腦子都快讓人給摔成豆腐花了!早不如當年別把她還回去給胡桂花,聽那老獵戶打趣的話養(yǎng)著當童養(yǎng)媳算了。
怎么樣她都還得回到他手里當他媳婦兒,不如省那三百塊!
輕輕攏了攏她散亂的頭發(fā),蔣漢認真回想了一下當年還是小不點的她,忽然生出幾分后悔來,片刻后又嘖了一聲。
真當他欠她的?沒把當初小不點的她帶回家養(yǎng),最后還是一樣要養(yǎng)腦子壞了只有幾歲的她!一樣鬧騰!
胡瑤睡得沉,不知道他想了一大通什么事,也忘了當年胡桂芳將她扔在山上,先發(fā)現(xiàn)她的那只狗是蔣漢養(yǎng)的,也是蔣漢連同老獵戶送她下的山,年幼的她光顧著害怕光顧著哭了,不太記得。
次日醒來,胡瑤感覺到渾身暖洋洋的,還沒睜開眼睛,她就知道自己還在他懷里。
他的懷抱很溫暖寬闊,不可否認的讓人很安穩(wěn)心安。
“睡的跟豬一樣。”他像是知道她已經醒了,在她頭頂落下一句,他也剛醒,磁朗的嗓音帶著幾分慵懶隨性。
“還流口水。”
胡瑤一驚,不是很相信,微撐起身子湊近去看他胸前的衣服,她睡覺向來都不流口水的。
她散落的頭發(fā)掃過他的臉,發(fā)癢,蔣漢抬手撥開。
“你以后不要抱著我睡覺就不會流口水了。”胡瑤看著他衣服上她靠的位置真濡濕了一小片,有些發(fā)窘,反駁不了他的話。
但她覺得是因為他壓著她的臉側睡,她才會流口水的。
“有說嫌棄你了么?當老子是你么?小氣的。”蔣漢睨她一眼,是真沒嫌棄她那點口水,還幽聲夸她。
“腦子好了比之前有進步了,只流口水,沒大半夜的在那非給人唱歌,吃糖又啃餅!”
也挺愛干凈的,偷吃完還知道把他拍醒讓他給她洗手。
胡瑤:“……”
“我沒有!”她不想承認。
“沒有個屁!你還敢不承認?!”蔣漢上手去捏她的臉。
胡瑤微木著臉,自暴自棄:“我之前腦子壞了,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就沒有了?老子以后說什么是什么!”蔣漢眉梢輕揚,想到什么,來了興趣:“不記得歸不記得,答應了我的事一樣得做!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