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瑤昏昏沉沉生病悶在家里好幾天了,今天出門跟邱穎雯杜夕玫聊天,聽著街外邊熱鬧的人聲,覺得挺開心的。
她以前喜靜,多數自己一個人待著,不知什么時候起,她開始喜歡這樣人多熱鬧的氛圍了。
從前就算說蔣漢不給她出門,她悶在家里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但現在就會覺得有些無聊,尤其是經歷過她養胎前的那三個月。
杜夕玫雖然懷孕了,可仍到處亂跑,有時還經常忘記自己懷了孕,可把宋四凱給焦慮壞了,完全不放心她。
今天糕點鋪子生意很好,邱穎雯正忙著,此刻跟胡瑤聊天的是杜夕玫。
她對宋四凱的過度緊張覺得有些煩了,跟胡瑤講他神經兮兮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兩個月都不到,他一天天的在愁這愁那的,大半夜的還在那盤點自己的身家,看看夠不夠把孩子養到八十歲。
“他那不是有病是什么。”杜夕玫咬了個酸梅子,語氣有些嫌棄,但描述時卻是笑著的。
胡瑤失笑:“蔣漢說等朝朝十六歲了就趕他出門去了。”
對比一下,宋四凱這個爹才好呢,還想著把孩子養到八十歲,蔣漢別說把蔣小朝養到十六歲了,他現在就已經迫不及待說要把他趕出門去了,說看他很不順眼。
他說是這樣說,但胡瑤還是知道他根本不會真把蔣小朝給趕出家門,他心里還是很疼他的。
“對了,嘉行呢?”
兩人聊了繞著孩子聊了小一會兒天,胡瑤好奇問,往常趙嘉行總不時來這跑幾趟的。
“四凱說他讓漢哥叫去挖煤了。”杜夕玫道。
“挖煤?”胡瑤微愣。
“鄰鎮南郊不是有個煤礦嘛,四凱說之前承包的那個煤老板破產了,幾個月前想將煤礦賣了,漢哥出錢入股了好像。”杜夕玫就知道這么多,蔣漢為什么要讓趙嘉行去挖煤她就不知道了。
胡瑤猜測到什么,一默。
“嘉行不是要上學嗎?”
趙嘉行才十八歲,劉爺爺劉奶奶很支持他讀書,他今年上著高三,蔣漢讓他去挖煤……
“是啊,漢哥讓他不上學那兩天就去挖煤,說他太閑了。”
“……哦。”她這話一說,胡瑤就有點確定蔣漢真是因為什么原因讓趙嘉行去挖煤了。
好像是她害了他。
正說著趙嘉行,趙嘉行就急匆匆來糕點鋪子買糕點了。
他大概剛挖完煤回來,灰撲撲的一身,要不是記得他的聲音,胡瑤差點沒認出來。
“穎雯姐,給我來兩斤花生糕。”
“咦?瑤瑤姐你也在啊,你好了嗎?”趙嘉行瞧見胡瑤,等邱穎雯打包的空檔,走到了胡瑤她們那邊去,揚起笑容來。
胡瑤看著他白得明顯的牙,莫名被逗笑,她帶著笑意點了點頭:“我好了。”
趙嘉行也不知是不清楚自己此時的模樣還是不太在意,關心問候完胡瑤后,又郁悶跟她告狀:“我本來想去看你的,漢哥太小氣了,不讓我去。”
“他還讓人把我攆煤礦里!說我碎嘴子跟你胡說八道,我哪里胡說八道了我,我就是太關心瑤瑤姐了,我把你當親姐姐一樣,他小氣吧啦的老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