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就在昨兒半夜的時候,身受重傷的魏頜拖著幾個同樣狼狽的蠱堂弟子闖進(jìn)了四魁門蠱堂在省會設(shè)立的一個秘密分舵,并立刻讓分舵人員進(jìn)行了轉(zhuǎn)移。
是連夜被送回山門后,他才虛弱地扔下一句,就此昏迷過去。
而按魏頜所說,其同蠱堂堂主一行人,都遭到了聞風(fēng)會的暗算。
好在,對方的的首要目標(biāo)是堂主,所以才讓他勉強逃過一劫,但逃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只剩下這么四五個人了!
都沒來得及詳細(xì)交代一下事情地經(jīng)過,他便人事不醒。
檢查的結(jié)果顯示,他及一眾逃回來的蠱堂弟子,都身中蠱毒。
只不過,那種蠱蟲并不屬于蠱堂,而是一種全新的種類。
雖然蠱堂剩余的長老已在研究如何解毒,但到目前,并沒有什么頭緒。
得到匯報,門主的臉色黑得就更深了,抓著茶幾邊緣的手指也好一陣咔咔。
“復(fù)夜教那邊有消息了嗎?”
“還沒!”尸堂堂主淡聲回道。
“如果不是他們動的手,那為何連個聲都不吭!”門主眼瞼一掀,再次拍在幾上。
這一次,茶幾卻沒能承受得住他的力道,轟然一聲倒塌。
幾上的茶杯自然也摔落在地,嘩啦一下被摔得稀碎!
干笑了笑,傀儡堂堂主出聲道:“師兄,咱先別急著下定論,情況未明,也可能是聞風(fēng)會總會那邊的人動的手!”
聞,鬼堂堂主卻把嘴角一撇,輕嘖了一下,倒沒有開口。
不過傀儡堂主卻聽到了聲兒,扭頭蹙眉,冷聲道:“我說錯什么了嗎?”
“沒錯!狗腿子當(dāng)然得向著主子!”鬼堂堂主是毫不客氣。
“你有種的,就再說一遍!”
“都說狗急跳墻,不過看你,怎么一副咬‘人’的架勢?”鬼堂堂主冷笑道。
顯然,他并沒有太把傀儡堂主表現(xiàn)出來的怒氣放在眼里。
尸堂堂主則只是抱著胳膊,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見狀,門主眼皮子一抽,怒道:“都給老子閉嘴!”
也是這一聲暴吼,讓堂下爭鋒相對的兩大堂主輕哼扭頭,勉強安靜下來。
堂內(nèi)的氣氛也隨之壓抑,讓其余那些長老甚至感覺到呼吸困難。
正此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撲到,一條人影快步來到廳門,對著里面深深把腰一彎。
“魏長老醒,醒了!”
聞,眾長老齊刷刷地吁了口氣,而門主則立刻跳起身子,疾步往外走去。
病房里,魏頜渾身都纏著紗布,木乃伊一樣僵硬地靠在床頭。
旁邊是一個年輕女子正在幫忙喂藥。
聽到外面?zhèn)鱽淼膭屿o,女子才匆匆收回胳膊,彎腰問好:“掌門,堂主!”
門主則不耐煩地把手一揮,迅速撲到床邊,嚴(yán)肅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
魏頜掙了掙身子,似乎也想行個禮啥的,但實在虛弱得提不起那個力氣。
靠回床頭,呼呼地喘了幾口,他才嘆聲道:“如今想起來,都怪我太大意了,沒能保護(hù)好堂主,請掌門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