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二這人窮講究,衣服才穿兩天就要換,這衣服就是那天陶真聞到他有香味時候穿的。
她拿著衣服翻了翻,沒什么特別的,香味經(jīng)過這么多天也散了不少。
陶真舒了口氣,剛把衣服泡到水里,就看見袖子那里有一點紅,陶真拿起來看了一下,微微皺眉。
這紅很像女人用的口脂,這東西,裴夫人和她都不用,那是誰用的?
…
到了傍晚,河邊就沒什么人了,陶真拿了漁網(wǎng)想到河邊看看能不能撈點魚,熬個魚湯喝。
剛把網(wǎng)灑下去,就聽一個人問:“這能成嗎?”
陶真回頭對上兩雙黑漆漆的眼睛。
一男一女站在她身后,跟鬼似的,陶真都沒聽見他們的腳步聲。
女的白天見過,就是胡家的,男的比女的高一點,兩個人長的非常像,一看就是姐弟。
“嚇著你了?”胡欣不好意思的問。
陶真道:“也沒有,就是有點突然。”
胡凌尷尬的笑了笑:“你這能撈到魚嗎?”
“應(yīng)該能,我就試試!”
胡凌好奇的說:“我們在這釣半天了,一條沒抓到。”
陶真問:“你們放餌了嗎?”
姐弟兩面面相覷。
陶真無奈道:“有餌才行。”
她給兩人解釋了一通。
胡家姐弟恍然,急忙跑去找餌去了。
陶真看著他們的背影,心想,還真是讀書人,臉皮就是薄。
陶真坐在河邊的石頭上,看著遠處。
寧州這地方,就算是到了春夏,還是透著一股子蒼涼。
她等了一會兒,估摸差不多了,就收了網(wǎng)子,里面有五六條手掌大的小魚,吃一頓是不夠,但是熬魚湯完全夠了。
陶真拿著網(wǎng)和水桶,看了一眼忙碌的胡家姐弟回家去了。
胡欣嘆了口氣,看著陶真手里的桶咽了咽口水:“早知道就開口借網(wǎng)了。”
胡凌不太高興的撇撇嘴,道:“我們都暗示的那么明顯了她都沒開口,就是不想借給我們。”
胡欣當然知道,她看得出陶真是個面熱心冷的人,和人說話非常警惕,客氣中透著一股疏離。
這樣的人不太好相處。
“算了,我們自己試試吧。”
胡凌神色黯然道:“爹娘和哥…”
觸及到胡欣的目光,他嘆了口氣不在說什么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