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這就滾。”
孫強帶人跑了。
胡父上前道:“這次多謝你了。”
裴湛在外人面前一向表現的溫和知禮,就算再不喜歡胡家人,他也沒表現出來一點。
“胡先生客氣了。”
對于之前裴湛的幫忙,胡父還是感激了,和裴湛閑聊了幾句,說起了孫強,胡父憤怒道:“真是一幫小人。”
裴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料想他沒把剛剛孫強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他也沒說,裴湛和李徽不同,是個面善心冷的,胡家人怎么樣他根本不在乎,更何況這個胡家也是,都到了這個地步,還看不清楚自己,今時不同往日,他們和孫強這些人已經沒什么區別了,也許還不如孫強他們。
客氣的和胡家人告別,裴湛就走了。
胡凌冷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監工嗎?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他就是羨慕嫉妒。
“誰不知道他們家用了什么手段爬上來的,靠女人而已。”
胡父沒說話,倒是胡戰開口了:“你少說兩句,先生教導我們不要偏聽偏信,我看裴家不是那樣的人,裴湛不是,陶真和裴夫人也不是。”
他遠遠見過陶真幾次,是個干脆機靈的姑娘,裴夫人也是溫柔嫻靜,胡戰來這里有段時間,也算是知道流放村的人什么品質,裴家絕對不是他們口中說的那種人。
“既然沒看到,你怎么肯定他們不是那種人?”雖然知道大哥說的對,可胡凌就是不服氣,就頂了回來。
大哥和他不是一個娘,在家里的時候存在感就弱,他仗著是小兒子霸道慣了,別人說還行,胡戰說他,他是不聽的。
胡戰也習慣了,他就轉頭看自己的父親,胡父果然又開始和稀泥:“都少說兩句吧。”
胡戰失望至極,便不再吭聲了。
回到家,看到胡欣換了新衣服,胡凌跑過去問:“你發財了?哪里來的錢?”
“我自然有掙錢的法子。”胡欣得意的說。
胡凌撇撇嘴:“有這些錢,還不如買點好吃的呢。”
他都多久沒吃肉了,每次裴家燉肉,他聞著味都流口水,那天他看見李徽從裴家出來手里拿著滿滿一大碗兔子肉。
胡凌道:“說起來,你到底哪里來的錢?”
胡欣沉默了一下,這錢是云意給的,可到底不光彩,她不能說,不然她爹肯定不會饒了她。
胡欣不吭聲,胡凌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他想起孫強的話和他的態度。
孫強以前也找他的麻煩,但是沒這么明目張膽的還是第一次,而且他還提到了胡欣。
可是這種怪異也沒維持多久,他知道胡欣不是那種人。
胡戰則是一回來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抄書去了,前段時間他病了,家里花了不少的錢,他想多抄點書掙錢,也省的胡夫人總是夾槍帶棒的說他吃白飯。
胡凌想到李徽提的兔子,實在是饞了肉,便想著出去碰碰運氣,實在不行去河邊抓兩條魚也好。
然后他就在河邊聽到了幾個洗衣服的女人在說閑話。
“那男人現在還在黃家呢,你們想想柳氏是做什么的吧?”
“還讀書人呢,我呸,還不是男盜女娼的玩意,前幾天就總往城里跑,問她干什么還不說,傲氣的很,沒想到啊,原來也是出去賣的。”
幾個婦女議論紛紛,胡凌聽的津津有味,他也十五歲了,正是對女人好奇的年紀,他以為這些人說的是陶真和裴家。心里還覺得挺痛快的,當裴湛多了不起呢,還不是背后被人說成這樣,
見他走過來,幾個婦女忽然就不說話了,都古怪的打量他,胡凌也沒在意,直到在河邊又看到了孫強他們。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