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個清秀的年輕人,穿著十分板正,有些嚴肅。
陶真一些意外,因為這個地方平日根本沒人。
她下意識的擋了擋視線,只露出一個腦袋,警惕的看著來人:“你找誰?”
青無打量著陶真,不動聲色道:“我們是祭拜楊家的故人,想過來討碗水喝。”
“祭拜?”陶真微微皺眉,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說:“前幾天是不是你敲我門了?”
青無點頭。
陶真嘀咕:“原來不是鬼啊…”
青無“…”
知道不是鬼,沒有鬼之后,陶真心情愉悅了,就好像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頭被挪開了,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小哥,你等著啊。”
陶真關上門,進屋倒了水,又跑過來遞給青無。
青無張了張嘴,接過水碗走了我。
青無將水端過來,白衣公子嫌棄的看了一眼水碗:“你就讓我拿這個喝水?”
青無道:“公子,沒有茶杯。”
白衣公子道:“我不喝!”
他說完靠著馬車皺眉道:“你問了沒,她在搞什么東西呢?”
青無道:“她很警惕。”
白衣公子皺眉看他:“你打不過一個女人?”
青無無奈:“公子,這里是寧州,我們還是低調一些行事,再說一個姑娘家…”
他哪里能下得去手打人家。
白衣公子冷哼一聲:“你倒是憐香惜玉。”
…
李徽是在巷子口遇到的裴湛,他拿著買來的包子警惕的看著裴湛:“我說你不是吧,為了堵我,咱們跑到寧州來。”
裴湛看著他笑。
李徽被他笑的頭皮都緊了。
“兄弟,是我錯了,我真是怕了你了。”李徽嘴里認錯,腳下去沒停,乘裴湛不注意拔腿就跑。
他氣喘吁吁的回到鬼屋的院子,和院子里的三個人六目相對。
陶真看到他,松了口氣,給他使眼色道:“李大哥,你跑什么呢?”
“沒……沒什么,我這不是怕包子涼了不好吃么。”
他走進來,看了看院子里的兩個不速之客:“這兩位是?”
陶真也看著那兩個人,就在剛剛,那個穿青衣的回來還碗,陶真剛接過碗,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宦曂春簦嘁滦「鐩_過去,沒多久就扶著一個人過來了,說是他家公子摔倒了,能不能進來休息一會兒。
人都到了門口,陶真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他們就這么進來了。
“兩位公子進來休息一下,很快就走。”陶真說。
李徽往身后看了看,裴湛那個弱雞還沒追上來呢。
因為有了陌生人,兩只小狗一直在叫,白衣公子不耐煩的揉了揉發(fā)疼的頭,轉頭看向兩只小狗,兩只狗和他對視了片刻居然不叫了,嚇得后退,縮在一邊不動了。
“你看什么呢?”白衣公子忽然問李徽。
如果是尋常人這么問,李徽肯定會說:“關你什么事?老子想看什么看什么。”
可是面對眼前這個人,李徽到了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我兄弟,他在追我。”
陶真一愣,看著李徽:“他過來了?”
她沒說名字,但是李徽知道說誰,點頭道:“我真是怕了他了,他特意來寧州堵我,我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