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陶真之前做了一首不錯(cuò)的詩讓眾人對她有了幾分改觀,可是這并不能讓一眾學(xué)子允許一個(gè)女人就這么爬到了他們的頭上。
殺手锏?
林先生一向嚴(yán)厲,很少夸人,可是這回對陶真卻是非常看重。
為什么?一個(gè)村婦而已啊。
諸位學(xué)子自然是非常不服氣的,但是他們不敢反駁林先生,免得被林先生拿出來殺雞儆猴,畢竟不久前就連蘇尋張珂都沒有討到好。
陶真看了林先生一眼,林先生沖她點(diǎn)點(diǎn)頭,還笑了一下。
陶真舒了口氣,反正遲早有這么一回的。
她想起上次和林先生的談話。
林先生說:“我很欣賞有才華你是個(gè)聰明的人。”
陶真不知道他要說什么只跟著點(diǎn)頭。
林先生說:“爬到高處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風(fēng)景,只有站的高,才能看的遠(yuǎn)。”
陶真微微瞇眼,她明白林先生的意思,可是高處不勝寒,她現(xiàn)在…
林先生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他笑著低聲說…
陶真在眾人復(fù)雜的眼神中回了房間,裴湛是傍晚回來的,陶真不知道稽查司怎么回事,怎么允許裴湛到處晃悠,她一直在想林先生的話。
如果不出意外,只要她幫云德拿下名次,林先生就會請徐院長以書院的名義去稽查司走一趟。
大順對流放犯的管控嚴(yán)格,可那是針對男人,對女人的話,不是沒有活動的空間。
如果蘇尋再幫幫忙,那不出意外的話,陶真就要自由了。
沒錯(cuò),只是陶真而已。
林先生是讀書人不是圣人,他能做到的也只是讓陶真自由。
陶真自己很想要自由,她覺得這不是自私,等她以后有能力再慢慢的給裴家其他人活動好了。
如果是前世,她不會覺得這件事有任何問題,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她憑自己拿到了良籍。
可是現(xiàn)在,她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她有些心虛,還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可是硬要說因?yàn)槭裁矗终f不清楚。
裴夫人和裴恒肯定能理解她的。
至于裴湛…
陶真想,他肯定也能理解自己的吧。
可如果他不理解呢?
陶真一想到這個(gè)可能,又開始難以入睡。
為什么不理解?這是好事,如果裴湛自由了,她只會替裴湛高興的。
陶真舒了口氣。
良籍,她一定要拿到。
至于裴湛,等事情敲定了,她再和她解釋好了。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這么晚了,是誰回來?
陶真豎起耳朵,該死的,她想,她肯定被裴老二洗腦了,不然為什么她能聽出他的腳步聲。
這么晚才回來,稽查司的事情有這么忙嗎?
腳步聲停在了房門口,陶真朝門口看去,可等了半晌,裴湛并沒有敲門,他只是站在門口。
陶真皺眉。
這個(gè)人站在門口做什么?
是有話和自己說嗎?
因?yàn)樽蛱斓氖拢窟€是什么?
為什么不進(jìn)來說?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shí)候,裴湛敲了敲門。
陶真反而受到了驚嚇一般,不知道該不該給他開門。
裴二公子前科累累。
在床上糾結(jié)了幾秒,陶真下地打開了門。
裴湛沖她笑了笑:“看看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