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把早上的事情說了,然后把劉慧慧畫的遞給裴湛:“你認識嗎?”
裴湛看了看搖頭:“不認識,看起來像是某種文字。”
他抬頭看到了胡戰,便把紙遞給他:“胡大哥讀書多,幫忙看看。”
胡戰接過看了看道:“好像是鮮卑文。”
“鮮卑?”裴湛有些詫異。
大順的祖先是鮮卑后裔,燕北遼東一帶都曾經是鮮卑人的地盤,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鮮卑文已經很少用到了,就是大順的整個皇室,會鮮卑文的也沒有幾個。
胡戰說:“還是古鮮卑文,很晦澀,這上面有三個字,但是我只認識一個。”
他指了指中間的字:“狼。”
陶真和裴湛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個地方:狼山。
不過他們兩個沒說,陶真將紙條收好,轉頭看了看他們弄到的魚,流放村的人真的很少吃魚,這魚經過一年又長起來了,又大又肥,有七八條,陶真非常開心,給劉慧慧和胡戰一人撈了兩條,胡戰也沒客氣,拿著魚就走了。
劉慧慧也知道陶真的性子,也沒推辭,走之前,陶真囑咐她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劉慧慧有點緊張的點點頭。
他們一走,陶真就把紙條拿出來將裴湛拉到了屋子里,裴湛本來想說什么的,可是陶真完全沒注意,自顧自的說:“苗桂花的死會不會和黃明有關系?”
裴湛:“何以見得?”
“這個石頭啊,你想想,這石頭上是鮮卑文,那就是說,這東西和皇室說不定有些關系,黃明一個村夫,拿著這東西本來就古怪,而且這東西還被苗翠花撿走了,他著急了,可苗桂花不給,他就殺了苗桂花,然后又去劉家拿走了這個東西。”
陶真覺得自己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裴湛點點頭,聽起來就是這么回事。
“魚是你們…”裴夫人進門的時候,又看見了在裴湛炕上坐著的陶真。
陶真“…”
她忘了,裴夫人今天在家…
“娘,我…”陶真著急想解釋。
裴夫人道:”你別多想,我看到你和劉慧慧剛剛進來了,阿湛才回來。”
裴夫人替她解釋了,陶真剛剛松了口氣,又意識到不對,裴夫人為什么要著急的替她解釋?
可裴夫人已經關門走了。
陶真看著緊閉的房門,回頭狠狠的瞪了裴湛一眼:“你為什么不提醒我?”
裴湛:“我想提醒來著,可沒插上話。”
陶真“…”
裴湛笑道:“你別擔心,娘不是已經解釋過了么?”
陶真還想說什么,裴湛又道:“再說了,我們兩個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
陶真“…”
…
冬天黑夜總是格外漫長。
北風呼嘯,刮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整個流放村一片漆黑,冰冷又安靜。
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一個半大的人影從村外回來,黃磊臉凍的通紅,腿腳都麻木了,眼睛和頭發上都掛了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