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只有采石場有牛車,可牛車太慢了,胡夫人只好舔著臉去裴家,她知道裴家有馬車的。
李徽在裴家和裴湛商量事,看到急急忙忙進來的胡夫人有點意外,不知道胡家這是在唱哪一出。
胡夫人滿臉的淚水:“裴湛,我知道之前是我們對不起你,小凌是無心的,求求你救救他……”
李徽笑道:“胡凌這是遭什么報應了?”
“他……我也不知道,求求你了……”胡夫人哀求道。
李徽非常冷漠的看著胡夫人,胡凌昨天還想致他們于死地呢,要不是他和裴湛有了良籍,一個逃犯的名聲,就夠他們流放到寧古塔,嚴重的直接被砍頭了,現在這女人是哪里來的臉過來求裴湛的?
裴湛笑著道:“胡夫人,你確定要我給胡凌看病?那倒也不是不行,我非常樂意的。”
胡夫人愣住了,是啊,她為什么來求裴湛?就算是裴湛愿意,誰知道他安了什么心,畢竟昨天,胡凌還想要他的命。
“你們……你們有馬車,能不能麻煩……”
胡夫人還沒說完,裴湛就道:“抱歉啊,你也看到了,馬車不在。”
早上陶真他們進城把車趕走了,就算沒趕走,裴湛也絕對不會借給胡家,胡凌死不死的關他什么事?
胡夫人張了張嘴,看著李徽和裴湛,想開口讓他們背著胡凌去府城,李徽冷冷道:“胡夫人,你還是回去看看胡凌吧,別給死了。”
胡夫人急匆匆的走了。
李徽學著陶真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這家人怎么一點臉都不要了,還敢來求我們幫忙?我不打死胡凌已經不錯了。”
裴湛笑了笑,胡家人確實夠不要臉的。
陶真回來的時候,李徽已經走了,裴湛在洗衣服,剛來流放村那會兒,他要去采石場干活,衣服就都是裴夫人給他洗,如今不上工了就自己洗,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凈。
陶真走過去看了看,見這人還挺有模有樣的。
陶真在他頭上拍了拍:“嗯,洗的不錯,挺干凈的。”
裴湛嗯了一聲。
陶真把銀票掏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說兩句好聽的,錢都給你。”
裴湛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好笑的看著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銀票。
裴湛笑說:“說什么好聽的?”
陶真道:“你自己發揮。”
裴湛很認真的想了想,忽然伸手將她拉下來,抱在懷里,陶真嚇了一跳,緊緊的攥著銀票,生怕不小心泡水了。
裴湛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夠不夠?”
陶真搖頭:“想多了吧,親一下三百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
裴湛笑道:“確實有點貴。”
陶真點頭:“林舒說府城的頭牌花魁也才五十兩銀子。”
裴湛一怔,隨即笑了笑,他笑起來真的是很好看,牙齒又白,而且陶真這個死亡角度看過去,都很好看,陶真看的呆了呆。
“那陶小姐準備出多少錢買我?”他聲音很輕,溫熱的氣息打在陶真臉上,陶真覺得自己的心就要從胸腔跳出去了。
撩人反被撩了,陶真有點不爽,她怒道:“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談談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