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云澗是個很敏感的人,瞬間就察覺了陶真的異樣:“怎么?覺得我冷漠?”
陶真搖頭:“他對你做的那些事過分了,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都云澗挑眉看著她,他是個很漂亮的人,挑眉的時候,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風(fēng)情,勾人的很,這種神態(tài),裴湛那種毛頭小子一樣的小男孩可做不出來。
“他跟你說什么了?”都云澗問。
陶真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都云澗道:“沒事,你說,我聽聽看?!?
陶真就把燕明修之前的話復(fù)述了一遍,都云澗聽完半晌才說:“他還挺不要臉的,顛倒黑白的本事一流,”
陶真“……”
所以,她是被燕明修那個惡趣味的吊死鬼給騙了嗎?
都云澗道:“我確實女扮男裝了,你母親也的確是腦子不太好,不過從一開始,燕明修都是知道的。”都云澗指了指自己脖子:“我有喉結(jié),看不出來的人不是傻了就是瞎了。”
陶真一想也是,燕明修雖然看著不靠譜,卻很聰明,都家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皇室秘聞,他怎么可能查不到,都家只是工部侍郎,官不算小,可放在京城真是不夠看的,他們也沒有膽子欺騙當(dāng)時最受寵的小王爺。
真是……
想想當(dāng)時燕明修情真意切的表情,看著自己難看的臉色,他怕是還要在心里嘲笑自己。
陶真現(xiàn)在就想出去打爆他的頭!!
都云澗笑道:“不過他說的大部分還是對的,他一開始就知道我是男的,我們很快就成了好友,一起談天說地,一起騎馬喝酒,一起曝尸荒野,那段日子還挺快樂的。”
如果沒有后來的事,或許他們會成為一生的摯友!
陶真越聽越不對。
“所以,你們只是好友嗎?”陶真知道這個話她來問,是很尷尬的,但是實在忍不住啊,這兩個人說的出入太大了,而且她也是真的好奇。
都云澗挑眉:“不然呢?還能是什么?”
陶真不太信啊,好朋友絕交就絕交了,還會累死累活的找對方十幾年?
當(dāng)年關(guān)羽和張飛也這樣嗎?
都云澗道:“他說的話,掐頭去尾,信一半就好。”
陶真“……”
從燕明修這里出來的時候,陶真感慨:“真是一群老狐貍,我都懵了,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個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陶真又道:“我感覺我舅舅不可能騙人,你覺得呢?”
裴湛心里不這么想,陶真這個舅舅看著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他真的省油,他一個工部侍郎家的庶子,怎么就能讓敢罵皇帝的一品親王為他瘋了這么多年。
他想到這,忍不住看了陶真一眼,如果陶真走了,他是不是要瘋了,從燕白祁狗東西現(xiàn)在那個狀態(tài)就能看出來點,一個皇子都下作到跑到自己身邊放狠話的地步了。
由此可見,陶真這個血脈的人,多少都有點蠱惑人心的能力。
不過這話他不敢說,因為不確定,這個時候幫著外人說舅舅不好,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是,我也這么覺得,舅舅說的肯定是真的。”裴湛十分誠懇道。
陶真回頭看了一眼燕明修府邸的大門,心想這宅子到是不錯。
都云澗坐在亭里喝茶,橘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這個狗東西到了陌生環(huán)境居然也不害怕。
都云澗的手指輕輕敲擊了桌面,接著就聽到了腳步聲。
燕明修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看他。
都云澗道:“看什么?”
燕明修說:“你好看?!?
都云澗說:“狗東西,滾遠(yuǎn)一點,別礙著我的眼?!?
許久沒聽見他這么罵人了,燕明修恍惚了一下,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