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是一陣沉默,霍行善意的提醒道:“這些事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既然二皇子插手了,證明和皇室有關(guān)系,我勸你們不要這趟渾水。”
陶真笑道:“我們自然不會。”
這話霍行不信,如果真的不會,又來打聽這些做什么?
“黃明的來歷呢?”裴湛又問。
霍行說:“黃明不是流放村的犯人,你也知道流放村現(xiàn)在不單純都是犯人,還有許多逃難來的,黃明的戶籍走的吳家,所以我并不知道。”
他又想到了前段時間胡戰(zhàn)逃跑的事情,這也是流放村的一個弊端,人員復(fù)雜,管理起來很難,你又不能壓著不讓這些人出門,否則會出亂子,可是讓他們出門,有了胡戰(zhàn)前面的事,現(xiàn)在整個采石場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平靜了。
畢竟有人逃出去了,而且稽查司也沒有抓到人,這說明什么?說明還是可以跑的,稽查司也不是那么神通廣大的。
霍行最近一直在想這件事,他覺得流放村遲早要出事。
這些年朝廷流放了不少人來燕北,屁大點事不關(guān)牢房,不判刑,就是流放,積壓下來,流放地的人越來越多,有的人早就死了,留下了兒子孫子還要服刑,朝廷一直不解決,遲早會生亂。
可霍行也是無能為力,好在燕北王治下,燕北還算是平靜,這才沒生亂子。
和霍行分開后,陶真和裴湛一直在想這件事,陶真道:“都家也是工部的,也是負(fù)責(zé)修繕皇陵,你覺得我舅舅和燕明修來燕北是干什么?而且有沒有可能常寶就是當(dāng)年工部的那些人?”
“要不直接去問他們,說不定他們兩個就直說了,那我們就省的繼續(xù)查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
裴湛道:“萬一打草驚蛇怎么辦?”
陶真道:“沒關(guān)系吧,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精明,我們查什么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與其亂猜,不如直接去問。”
兩個人過來時候,就見燕明修的府邸停著一輛馬車,是來道歉的霍飛。
霍飛傷的不輕,被人抬著給燕明修道歉,好在燕明修并沒有難為他,就讓他走了。
“你們兩個人來看戲?”燕明修問。
陶真搖頭:“不是!”
她才沒有那么無聊。
她笑道:“我買了幾罐蜂蜜,給你們嘗一嘗。”
燕明修嗤笑。
陶真也不尷尬,她問:“我舅舅呢?”
“說是收拾東西去了。”
燕明修無奈道:“從前那些舊東西有什么好要的,都是些破爛玩意兒。”
陶真道:“不能這么說,這說明舅舅戀舊,越是舊的才越好呢。”
燕明修抬頭看了她一眼:“這話我愛聽。”
陶真干坐了一會兒,燕明修也干坐著,似乎并不打算開口詢問,陶真只好子開口,裴湛給她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委婉一點,陶真表示知道了,她盯著燕明修的臉看了一會兒道:“你們什么時候去寧古塔?”
裴湛“……”
還真是委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