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來的時候,掌柜的已經(jīng)不在了,只剩下一個店小二,店小二直勾勾的看了他們好幾眼,秦巖把玩著手里的刀,笑起來像個十足的變態(tài),也回望著小二。
走到門口的時候,秦巖手放在唇邊,還對著店小二吹了聲口哨,嚇的店小二縮回了頭。
吉祥坐在馬車上,看到他們過來,搓了搓冷的發(fā)僵的手,跺了跺腳:“可算是出來了。”
裴湛之前一直派人保護陶真,燕白祁的人走了,他就把人撤走了,結(jié)果剛一撤走就出了事,要不是吉祥機靈,還不一定會怎么樣呢。
吉祥道:“這家店可是有名的黑,這幫胡人真是不怕死住在這。”
他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陶真才知道,這家黑店離八大胡同不遠,拐兩條街就是,離吉祥的住處也不遠,之前他和陶真說的大主顧就是景和他們。
白石城這幫人一來府城就被人盯上了。
吉祥說:“我先看到那天攔路那個大塊頭了,跟著他就找到了那胡人小子,本來想著給他們點教訓的,結(jié)果不用我動手,他們就進了這個店,不脫層皮出不來。”
秦巖拍著吉祥的肩膀夸贊道:“兄弟,干的漂亮。”
折騰了這么一番,幾人都是又累又餓,決定先去休息休息晚上一起吃飯,順便商量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陶真看著裴湛那張陌生的臉,有些無奈:“說實話,對著你這張臉,我有點親不下去。”
裴湛一想也是,這皮還是豬皮,他什么心思都歇了。
兩個人都累了,睡了一覺,醒來天色也晚了,一起出了門,找了一家羊肉鍋子店,這天氣,吃點熱乎乎的羊肉鍋子是件再幸福不過的事情。
吉祥還是那么精致,尤其是都云澗走后,他就徹底的放飛了自我,涂脂抹粉,一身騷氣。
今天他穿了件紅色的襖子,本來他皮膚就白,人長的也清秀,還涂了口脂,整個人更明艷了幾分,只要不是對外人,他說話都很正常,之前在客棧,也是為了故意惡心景和。
吉祥一坐下,還帶起來一股香味,秦巖感慨:“你這都能直接去南風館掛牌了。”
秦巖只是調(diào)侃,和林舒那種上綱上線的嫌棄不一樣,吉祥笑了笑說:“我去掛牌凡夫俗子可買不起,他晃了晃手上的玉扳指:“看見沒有,很貴的。”
秦巖喝著酒笑,對吉祥怎么樣毫不在意,吉祥自在的跟他喝著酒。
陶真看了看裴湛臉上的易容,小聲問秦巖:“他這張皮一會不會被蒸煮了把?”
秦巖樂了半天,最后說不會,只要小心點別掉進鍋里就行。
幾個人吃吃喝喝還挺快樂,吉祥說:“陶真姐,你真的要幫胡子拿錢回來啊?”
陶真知道這種東西拿回來是不可能,動人家的錢就等于是要人命的,陶真還沒那么圣母。
“不用全都,給點路費總行吧。”
吉祥點頭:“那倒是沒問題,回頭我去找陸哥說。”
“陸哥回來了?”陶真詫異。
吉祥喝了一口酒,辣的臉都紅了,嘴唇更是嬌艷欲滴,非常漂亮。
“他說北邊風大,把他皮膚都吹裂了,就回來了。”
秦巖又捂著肚子笑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