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去了云德書院,她和裴湛商量好了要去府城,云德書院本來就是做跳板,她真才實學是有一點,但是不適合大順的科舉,教不教也沒什么關系。
許久沒見,林院長消瘦了很多,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陶真知道不完全是因為蔣春生的事,蔣春生死了,但也只是書院的一個學子而已,對林院長影響并不是那么大。
陶真說明了來意:“多謝院長對我的提拔,也謝謝您對我的照顧。”
無論當初林院長是懷著什么樣的目的,陶真都真心的感謝他,沒有他,陶真或許還在流放村。
林院長沉默半晌道:“我和月見的院長有些交情,如果你愿意,可以去月見書院。”
陶真一愣,這個她到是沒有想過。
林先生道:“你考慮考慮,月見那邊也不用上太多課,你還有時間做別的事。”
陶真明白了,就像做外聘一樣,一個月去講幾節(jié)課就是了,陶真受寵若驚,她自問沒有那么大本事,能得到這樣的機會。
林院長笑道:“你很厲害,不用妄自菲薄。”
出了書院,陶真還有點舍不得,從她來這里開始,就和云德書院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一開始是在這里賣吃食,后來在這里教書,盡管時間不長,但是陶真對云德的感情非常特殊。
回到裴家就發(fā)現(xiàn),裴夫人居然早早的回來了,母子兩個氣氛好像不太對,陶真推了推裴湛,小聲問:“你和娘吵架了?”
裴湛搖頭:“沒有,不算吵架。”
就是裴夫人單方面的說他,至于說了什么,那肯定是不能告訴陶真的。
裴夫人看了看陶真又看了看裴湛,說了句回店里有事,就走了。
陶真:“娘怎么忽然回來了?”
裴湛:“好想是有東西忘了拿,你那邊順利嗎?”
陶真點頭:“非常順利,林院長說月見書院請我過去。”
她嘆了口氣:“我有點舍不得云德。”
裴湛見她心情不好,便提議元宵出去玩玩。
陶真很感興趣,聽說寧州每年元宵都會有花燈會,以前他們住在流放村,都沒能來看看,如今有了機會自然要好好的去看看。
“你可以出去嗎?”陶真問。
雖然寧州院里府城,但是陶真覺得還是不要讓人看到“溫行之”和她在一起的好,畢竟誰都不是傻子的,如果被人看到了,很容易就會產(chǎn)生懷疑。
裴湛道:“沒事,我自有辦法。”
……
寧州的花燈會非常熱鬧,整條街都裝飾了,就連古記成衣店,和奶茶店都掛了不少,以前陶真他們不來,都是張繡他們上街買一點掛了,為了應景。
今年陶真他們都在,便格外的熱鬧了些。
從二樓看下去,整條街都燈火通明,街上的小吃攤也非常多,叫賣聲不絕于耳。
裴湛說的好辦法就是從街上買了一個面具帶著,他還給陶真挑了個狐貍面具,街上有不少人戴著,他們兩個到是完全不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