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華沒和陶真接觸過,但是她記得一件事。
陶真和七公主是好友,有一次有人在背后議論陶真,說陶真是個掃把星,要不怎么她才嫁過去,裴家就出了事。
結(jié)果這話被七公主聽到了,聽說那個姑娘臉都被抽爛了,之后說閑話的人也少了,直到后來,京城就沒人提起她了。
霜華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陶真。
看她現(xiàn)在的模樣到是比以前收斂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不過本事到是一流,迷的自己表哥神魂顛倒的,霜華覺得,一定要讓表哥認清她的真面目。
“表姐!”許寧生叫了好幾次,霜華才回過神。
“什么?”
許寧生道:“我們想做個游戲,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霜華道:“我們玩飛花令如何?”
京城這兩年最流行的,霜華偷偷學(xué)了別人的不少,應(yīng)該夠用了,正好讓表哥看看她的本事。
霜華沒想到,聽到飛花令三個字的時候,桌上的人都意味不明的笑了,許寧生搖搖頭,笑道:“我們還是換一個吧。”
霜華皺眉不解道:“為什么要換?”
桌上一位學(xué)子道:“還是換一個吧,我們一桌子人加起來也不如陶真的。”
眾人都點點頭,兩年前,陶真清談會上就是靠飛花令成名的,楚成林,甄應(yīng)天都是手下敗將,更何況是他們?
霜華咬了咬嘴唇,看了陶真一眼,心里有些不服氣,但是也沒說什么,還是許寧生提議玩擊鼓傳花。
眾人都紛紛響應(yīng)。
“我們一人交一件東西做彩頭吧。”霜華忽然說:“堅持到最后贏的人,可以從這堆東西中選一個作為彩頭如何?”
許云知不太贊成:“這不太好吧?”
男男女女的,不就等于交換信物了?
他們大男人無所謂,可是對姑娘不太友好。
霜華道:“又不是要貼身的東西,就是玩樂,沒什么的。”
許寧生和他幾個好友,都是愛玩鬧的年紀,紛紛的答應(yīng)了。
許寧生交出了自己扇子,其他幾個學(xué)子有人交了自己的發(fā)簪,有人交了帕子,許云知的是一個香囊,他也沒別的東西,身上這個香囊里面裝的是藥材,安神的,樣子很普通,沒什么特別的,也不會引起什么誤會。
霜華交出了自己的一對耳環(huán),珍珠的,看起來就價值不菲,都是大小伙子,看到姑娘的耳環(huán),還是有些說不出興奮來。
輪到陶真了,霜華暗暗的想和她較勁,她打量過了,陶真不戴耳環(huán)也沒有首飾,只有一根發(fā)簪勉強看的過去,想必流放的日子也不好過,應(yīng)該過的很拮據(jù)才對。
霜華以為她會交發(fā)簪的,沒想到陶真掏出了錢袋子。笑了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啊,手帕是用過的,發(fā)簪是別人送的,沒法拿出來,要不我拿五兩銀子好了。”
眾人都被逗笑了,都說這個好,這個最實在了。
霜華愣住了,還可以這樣的?
她轉(zhuǎn)頭去看那些燕北學(xué)子們,你們不是讀書人嗎?她都拿這些腌臜之物來羞辱你們了,你們一個個嘴張那么大是在搞笑嗎?就不怕她把你們的嘴給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