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
秦時韞詫異的看著秦巖。
說起來也是許云知和秦家有緣分,他明明不是秦姝的孩子,長的卻很像秦姝,和秦巖看著就像親兄弟。
當(dāng)年他為此還和溫卯開過玩笑,說他是不是從秦家偷了個孩子。
如今一轉(zhuǎn)眼,許云知和秦巖都這么大了。
秦時蘊臉色有些沉:“說吧,怎么回事?”
許云知的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什么血色,有氣無力的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還給秦時韞看了自己的傷口:“要不是表哥,我就真的死了。”
他苦笑一聲:“舅舅,雖然秦家將我養(yǎng)大,可我不會再回秦家了。”
秦時韞點點頭,這個結(jié)果他不意外,他甚至還苦笑了一聲。
“但您永遠是我的舅舅。”許云知很認真的說
不管秦家人如何,秦時韞對他很好,沒有辜負溫卯的囑咐。他永遠是許云知的舅舅。
秦時韞沒接話,而是轉(zhuǎn)頭看著秦巖:“他的事說完了,你的呢?你今天找我是想說什么?”
秦巖笑道:“二叔,我雖然恨趙玉蓮母子,可我到底是秦家的長房長孫,秦家如今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理。”
秦時韞忽然笑了:“石頭,從小我就看你小子腦后有反骨,不是個安分的人,如今在你親二叔面前,就不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
他看著秦巖道:“秦家的這些事都是你在背后搗鬼吧,如今你祖父和父親下了牢獄,你就回來了,你叫二叔如何信你?”
秦巖道:“二叔,我娘嫁進秦家十幾年是怎么對待秦家的,當(dāng)年秦時與和趙玉蓮怎么害死我娘的,你們都知道,可你們都看著,沒人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我也寒心啊。”
秦時韞沒說話,當(dāng)年大嫂的事情,確實是老大做的過分,他當(dāng)時也勸過,可那到底是老大的家事,他也無能為力。
秦巖道:“二叔,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不怨你們十幾年不告訴我母親真相,看著她養(yǎng)外室的兒子,我也不怨恨你們在她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沒能站出來說一句,如今我想回秦家,拿回屬于我,屬于我母親的東西,我不奢望二叔幫忙,只希望二叔您不要阻止我。”
秦時韞沉默了半晌,感慨一句:“你們都長大了我也阻止不了了。”
他起身,沒在說什么,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回頭道:“我不管趙玉蓮母子如何,可你爹你祖父,我希望你能留他們一條生路!”
秦巖笑:“放心吧二叔,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秦時韞點點頭,人像是瞬間老了十歲,轉(zhuǎn)身出了門。
許云知有些難受,他知道秦時韞接受不了,怕是暫時也不想看見他們。
秦巖卻絲毫沒有被影響到心情。
“你真的不會對秦忠和秦時與下手嗎?”許云知忽然問。
秦巖搖頭:“當(dāng)然不會,那可是我父親和祖父,我就是再渾,也不會弒父啊。”
裴湛說了,不用他動手,有的是人下手,絕對不叫他背上這樣的罵名。
京城。
秦忠到底有些關(guān)系,托人給二皇子遞了消息,燕白祁和高貴妃本來是要保他們的,畢竟他們利益一致。可是京城的風(fēng)向不太對,最近燕北來的商人很多,燕北那邊秦家的消息就很快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