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快速的將他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陶真皺眉:“然后呢?既然穩住了,為什么還會出事?”
李徽一臉慘白:“問題就出在那幾個被抓的人,他們都死了?!?
人一死,流放村的人緊繃的神經斷了,又聽說了廬縣的事,認為朝廷是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于是這些人乘黑夜打傷官差跑了。
李徽道:“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也沒多想,就去村里將我娘他們都接出來了。”
他皺眉:“我也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若是逃不掉就真的是逃犯了。”
“劉嬸他們現在在哪兒?”陶真問。
“在城外呢,現在回村子不知道還來不來的急?”
李徽道:“我娘不讓我來找你們,怕連累你們,我從北邊小城門進來的,一會兒就得走,來跟你們說一聲?!?
陶真干脆利落道:“不能再回流放村了?!?
如果沒有看見廬縣那些被殺的人,陶真或許還會猶豫一下,可是現在,她知道不能再猶豫了,劉氏她們回去,等著他們的就是個死。
“既然已經出來了,天高海闊的,就不回去了?!迸嵴恳策@樣說。
李徽心里也是這么個意思,可是他一時想不好要去哪里,劉氏她們沒有身份文蝶,怕是很難跑出去。
他急道:“阿真,你幫我拿個主意,我都聽你的?!?
陶真點點頭,就算李徽不說,她也會幫這個忙。
“你們去白石城,林舒在城里,你去找他,他有辦法帶你們去。”
陶真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天一亮,官府一定會有所作為,到時候就不好走了。
“現在就走,一路往北,和林舒去善喜鎮找陸哥聯系白石城的人?!?
陸哥在北邊做生意,自然有許多辦法,帶幾個人出去不是什么難事。
李徽道:“我知道路,我帶我娘去就成了?!?
林舒一個書生,沒必要連累人家,這是要命的事。
陶真也就由著他了,她從裴湛房間翻出幾張銀票遞給李徽,李徽推辭:“我還有錢?!?
“窮家富路,給劉嬸他們的,而且這也不是我的,是裴湛的私房錢。事不宜遲,快些走吧?!?
李徽點點頭,拿了銀票轉身離開。
他一走,陶真也沒著急離開,她坐在裴湛床上想事情。
流放村的事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簡直叫人措手不及,看廬縣的慘狀,那些跑出來的村民估計都活不了,雖然都不是好人,可也不是惡人,罪不至死。
“你有沒有覺得…”
裴湛點頭:“有!”
他知道陶真要說什么,就像之前發生的中毒案和孫富貴死亡案一樣,這個暴動簡直就像是被人安排好的,細想之下,好多事情都充滿了蹊蹺。
流放村的人說白了,都是些刁民,偷雞摸狗,打架斗毆可以,可讓他們殺人放火,還真不至于,而且他們對官差本能的畏懼,怎么會出手殺了稽查司的官差?
趙氏不討喜,家里也沒人了,流放村沒人會為她殺人。
還有楊松波,這個人沒什么腦子,但是野心不小,他是想做一番成績,流放村暴動了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兩個人對視一眼,陶真說:“看來背后的人耐不住性子了,我們怎么辦?還去府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