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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稽查司。
幾位大人還因為如何處理流放村這些人犯人的事,爭執不下。
“寧大人呢?”霍行匆忙進來問。
張大人冷哼一聲道:“還在府邸休息呢。”
對于京城的這位大人,張大人是一萬個不滿意,他嘲諷道:“到底是京城來的高官,動不動就要殺人,那是殺人,不是切白菜,他知道殺了之后會有怎樣的后果?咱們燕北又不是就一個采石場,一個流放村,他這么做,萬一起到反效果,到時候都暴動了,衙門和稽查司才多少人?能頂什么大用?再說,那么多人殺的過來嗎?”
張大人剛正,說話也直接,旁邊的一位大人勸了他一句,他更加激動了:“我哪里說錯了,本來就是,惹事了,他們拍拍屁股走了,到時候收拾爛攤子的還不是咱們?燕北才平靜了幾年,好不容易過點安生日子,就來了個什么高官,毛都沒長齊,對著燕北指手畫腳,還不讓人說了……”
張大人話音未落,外面就走進來一個人,這人十分年輕,看著只有二十幾歲的模樣,模樣俊俏,氣質清冷,穿著紅色的官服,憑添幾分艷麗,雙唇很紅,眼神銳利,他看了張大人一眼,冷笑:“怎么不說了?”
張大人本來有些訕訕的,但是看到來人就生氣,什么玩意兒,不過是仗著是皇帝的外甥,什么都不懂就跑來燕北指手畫腳,他才不買賬。
張大人道:“寧大人,我也沒有說錯,你就是站在這,我依舊會這么說。”
寧大人坐在上首,聽著張大人的話,其實這些他聽過無數次,翻來覆去的,就這些說辭,沒有半點作用。
“那張大人覺得該如何處置這些人?”寧大人忽然開口:“直接放了?讓他們再回流放村過安穩日子?過幾天萬一他們不高興再逃一次?”
寧大人的話,讓張大人噎了噎。
“那也不能殺了,要不是楊松波逼迫,他們怎么會跑?”張大人有些憤怒:“反正都是個死,你就不怕他們聯合一起,一起暴亂?”
“暴亂如何?燕北軍還踏不平幾個逃犯?”寧大人危險的瞇了瞇眼睛道:“所以,張大人還是沒說要怎么處置這些人!”
張大人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被一旁的另一位大人拉住了,他才不情不愿的坐在了椅子上,可對寧大人他依舊很不屑,朝廷是瘋了派個毛頭小子過來,能頂什么用。
眾人也都沉默了,張大人和寧大人說的都對,直接放了肯定不行,但是殺了也不行。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寧皓就坐在上首看著這些人,不得不說,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蘇大人沒一會兒也來了,他身后還跟著燕東遠,看到燕東遠,寧皓終于抬了抬眼皮。
燕北王府終于要插手了!
“幾位大人,下官是寧州稽查司司長霍行,關于寧州流放村的逃犯,下官到是有個法子。”
一直沉默的霍行,忽然站出來。
蘇大人笑道:“霍大人盡管說,說錯了也沒事,咱們今天來就是商量法子的。”
寧皓拿起桌上茶杯輕輕的呡了一口,茶到是好茶,不過卻不是新茶,燕北這個地方窮,從來就沒有新茶舊茶一說,而且這里的人愛喝茶的也不多,喝也是牛飲,粗俗至極。
他將茶杯放下,漫不經心的坐著,等著下面那個年輕人說話。
從他的年紀看,到是比自己還要年輕一點,年紀輕輕的就坐上稽查司司長的職位,想必也是個走后門的。
隨從在耳邊小聲的說了什么,寧皓心想,果然是個走后門的,霍家的長房長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