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素死了,都說是山匪干的,這件事在府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今年府城實在是出了太多的事,每一件都足夠人們談論很多年,陳素素之所以被注意,還是因為她是霍家的人。
最近霍家在府城很火,所以霍鈞一來,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
“我要見白鶴重。”
白鶴重被關著,陳素素卻死了,霍鈞是不信什么匪徒的,他知道這件事有漏網之魚,白鶴重只是一個誘餌,更大的魚在后面。不找出這個人,霍家不會安寧。
霍鈞沒能見到白鶴重,府城的衙門官差道:“霍大人找他什么事?他不在衙門,走了。”
霍鈞有些惱怒:“走了?去了哪里?你們怎么可以隨便放人?”
官差道:“大人這話說的偏頗了,什么叫隨便放人,白鶴重口碑不錯,我們也調查了,沒有人出來告他也沒人說他不好,他沒罪,自然要放了。”
霍婷婷的事,霍鈞覺得丟人沒說,白鶴重沒犯罪,那自然是要放了的,若是以前他們還會看在霍家面子上問問,可是現在府城變天了,曹坤被帶走,寧大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衙門新上任的大人還沒到,誰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一個不好,差事都能丟了。
霍鈞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沒說什么走了。
他一走,周圍的官差們聚集在一起議論。
“最近這霍家也不知道是得罪人了,還是流年不利,怎么什么倒霉事都發生在他們家?”
“什么流年不利,都是扯淡,霍大人落到現在的地步,跟他那個小妾脫不了干系,最近的這些事,哪件和那個小妾無關的?以后咱們啊,還是安分點,家里有一個賢惠的娘子就夠了,別管不住自己偷吃,免得落得像霍大人這樣的地步。”
霍家多好的日子,可不是就這作沒了。
幾人點點頭,深以為然。
陳素素的事找不到兇手,府城衙門也不愿意出力,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于樹看著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道:“我想起來了,你叫裴湛。”
裴湛道:“才想起來?你不是還利用了我?”
于樹不說話,他知道裴湛說的是當初下藥的事,裴湛的人給霍婷婷馬車的馬料里放東西,他看的清楚,因為當時他也打算放,等裴湛的人走后,他就過去看了看那藥,和自己的藥效差不多,只不過一個給人吃的,一個給馬吃的。
霍婷婷受辱的時候,他就站在外面,聽著她凄厲痛苦的叫喊聲,于樹覺得心情好極了,果然啊,這世上的仇,只有以牙還牙才最解氣。
“你懂醫術。”裴湛肯定的說。
于樹抬頭看著他:“別賣關子了,有話直說。”
裴湛道:“你現在也沒地方去,霍鈞很快就能找到你。”
于樹不為所動:“這是我的事。”
裴湛道:“你可以跟我。”
于樹頗為不屑的笑了一聲,若是何平在,一定會覺得驚訝,于樹現在的樣子和那個唯唯諾諾伏低做小的小廝判若兩人。
“裴二公子,你自身難保吧,居然還能保護我?”
裴湛也不生氣道:“你為了報仇,讓白郎中為餌,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死活?”
于樹道:“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