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宴席是陶真來燕北吃過的最安靜的一頓宴席,散了之后,裴湛還拉著金士杰的手,說改日再喝,金士杰也是一臉醉態(tài),和裴湛稱兄道弟。
陶真扶著裴湛,周雙雙扶著金士杰,這個時候,陶真倒是和周雙雙想法一致。
本來就是各懷鬼胎的兩個人,倒也不必做戲做到這種地步。
上了馬車,裴湛只是臉有點紅,看起來比金士杰好多了,陶真笑道:“我說你至于嗎?和金士杰還做戲做到這個地步?!?
裴湛看著她沒說話,不過眼神卻有些不對,陶真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裴湛忽然湊近了陶真,在兩個人的唇瓣幾乎相貼的那一剎那,裴湛倒在了陶真身上。
陶真“……”
所以為什么要和一個金士杰喝酒喝成這樣?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好不容易將他弄回了家,裴夫人他們都不在,陶真和小羅扶著一個死沉死沉的裴湛艱難的把他送進房間,陶真累出一身汗,和小羅告別后,陶真決定去洗漱一番,剛打了水,就聽到外面?zhèn)鱽怼斑恕钡囊宦曧?,她忙跑出去,就見裴湛臉朝下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陶真忙過去扶起他,見他滿臉的土,鼻子里還有鼻血,就連額頭上也紅了一片,看著非常凄慘。
陶真又氣又心疼:“你亂跑什么?”
裴湛嘴里嘟囔著什么,陶真沒聽清楚,將他拖進自己房間,陶真給他擦洗了一下,正要離開,裴湛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若不是剛剛他摔的那么慘,陶真就認為他是在裝睡了。
“你怎么在我房間?”裴湛問。
陶真一愣,有點不確定他是真醉了還是裝醉了。
“這是我的房間,你剛剛摔倒了,你還記得嗎?”陶真問。
裴湛揉了揉頭坐起來,搖搖頭:“不記得,我頭好疼?!?
陶真點頭:“你頭上有個包。”
“不可能?!迸嵴棵嗣?,果然摸到了一個包,他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我是不是變丑了?”
陶真很難形容這種心情,終于理解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奶狗了,這委屈巴巴看著你,誰能頂?shù)米“ ?
“不丑不丑,我們阿湛最英俊了?!碧照鎸⑺г趹牙?,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慰。
裴湛點點頭:“對,我最英俊,我比燕白祁英俊。”
陶真點頭:“是是是,你最英俊了,十個燕白祁也比不上你。”
遠在京城的燕白祁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殿下,是哪里不舒服嗎?”
燕白祁擺擺手,繼續(xù)聽手下人報來的消息,當聽說裴湛回到府城之后,燕白祁的臉色忽然變了:“只有裴湛嗎?”
“是?!?
燕白祁皺眉,裴湛回來了,先不說他是怎么活著從那里出來的,那燕明修呢?
燕明修是不是還活著?
燕明修睚眥必報,若是他活著,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因為燕明修這件事,高貴妃幾個月沒和他說話。高貴妃說年少時候,燕明修救過她,高貴妃一直記得,可燕白祁覺得不只是救命恩情。
“繼續(xù)盯著裴湛,若是他有異動,就殺了他?!?
底下的幾人沒說話,對視一眼后,其中一人道:“殿下,這事要不要請示貴妃娘娘。”
燕白祁抬頭兇狠的看著那個人:“你是我的手下,還是我母妃的手下?母妃讓你們跟我,就是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