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裴湛的是燕西樓,京城來了消息,皇帝病了,聽說這病還不小,吐血昏迷,大臣皇子們都進了宮,如今是太子監國。
裴湛皺眉:“這個時候?”
燕西樓道:“這事確實來的太突然了,如今京中形勢不明,卻也是個好機會。”
裴湛聽出了些什么。
“你想舉薦我?”
燕西樓點頭:“我可以幫你,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裴湛搖頭:“不用你。”
見燕西樓看他,他說:“你不合適,你舉薦的話,他們會認為燕北圖謀不軌,皇帝也不信任燕北,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我再想辦法。”
燕西樓瞇了瞇眼睛:“你還有別的辦法啊…”
他怎么不知道裴湛這么大本事。
裴湛看了他一眼:“我本事大著呢,世子看好了。”
…
這件事,陶真也抱著謹慎的態度,皇帝這么一病,萬一挺不過來,那就是太子說了算。
“裴家以前不是太子的人嗎?”陶真問。
裴湛搖頭:“沒那么簡單,父親只是給皇后太子看病,也給皇上看,嚴格意義上說,和他們只是親近,并不是太子皇后的人。”
陶真心想,難怪裴家出事了,沒人愿意幫一把,不知道是犯的事大了,還是因為不站隊被舍棄了。
“我覺得現在不是回去的好時候。”陶真說:“裴陶兩家的結親,其實間接的表達了親近二皇子的意思,萬一太子那邊有什么想法,你和太子二皇子都交惡,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陶真一萬個不贊成,事實上,從他們說要回京城開始,陶真就覺得不安。
裴湛卻道:“我不會站隊。既然太子和二皇子都不可信,我就站在皇帝這一邊,賭一把。”
……
一場雨過來,天氣忽然就涼了,葉子雖然還是那個綠葉子,可是入秋的感覺還是非常清晰的。
霍家掛上了白幡,這一年,喜事,禍事都趕在了一起,霍鈞就像一夜之間老了十歲,就連霍家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蕭條。
府城衙門的人昨晚就去了寧州,霍飛死了,可是總有些蛛絲馬跡留下來,霍家查到了霍飛離開府城前,曾經見過金士杰。
那些藥也是金士杰給的,金士杰還派人接走霍飛,不過拒說那些人沒得逞,就被人截胡了。
霍家和金家有仇,因為霍行之前中毒的事情,霍家打壓金家,金士杰當然有理由懷恨在心,想要報復霍家。
霍鈞還查到了,何平和崔氏是金士杰周雙雙夫妻鼓動來的,剩下的就算是沒有證據,霍鈞也認定了這件事是金士杰和金家做的,為了報復霍家。
他壓抑的太久,現在急切的需要一個宣泄口,需要一個人來宣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