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靈回到府里,燕白祁果然在等著她,陶靈施禮,燕白祁擺擺手,迫不及待的問:“她同意了?”
陶靈眼中一閃而過的妒忌,卻只能搖頭,她嘆了一口氣一臉遺憾道:“二姐姐不同意……想必還在怨恨我們。”
燕白祁本來也沒抱著多大的希望,他知道陶真的性子,可是聽到陶靈這么說,他忽然轉頭陰沉的看著她:“她怨恨我們不是應該的嗎?”
“殿下這是何意?當初是二姐姐不愿意嫁給殿下的,嫁給裴煥也是她自己愿意的,她憑什么怨恨我們……”
燕白祁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真的是她自己愿意的嗎?”
陶靈想說是,可是看著燕白祁難看臉色,她沒敢多說。
當初因為她喜歡燕白祁想要嫁給他,才也去求她母親,之后母親去見了高貴妃,得到了貴妃的支持,整件事情有她的錯,可嫁給裴煥的確是陶真自己愿意的,是陶真水性楊花,為什么殿下就是執迷不悟的要喜歡陶真?
陶靈覺得她也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她有什么錯?
當年初見的時候,還是陶真把她推下了水,可是燕白祁不但不同情她,還喜歡陶真那個惡毒的女人,陶靈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
燕白祁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想和她多說摔門走了。
燕白祁走后,陶靈就摔了桌上杯子。
“陶真!”她咬牙。
……
一場雪后,氣溫忽然降了許多,皇帝本來就脆弱的身子又染了風寒,一下又病倒了,太醫院開出來的藥吃了總不見效,斷斷續續的拖了有半個月,李明德便提議叫裴湛過來看看。
皇帝咳嗽了兩聲,看了他一眼:“他給你什么好處了?”
李明德伴駕多年,知道皇帝這話不是責怪,介于說笑和試探之間。
李明德笑道:“收了,奴婢還真就收了,就前段時間裴醫士給了奴婢一些膏藥,奴婢貼了這腰就不疼了。”
皇帝知道李明德的腰病,常年從太醫院拿藥,什么偏方都試過了,卻沒什么效果,聽聞這個也是驚訝:“這裴湛到是真有些本事。”
這一點李明德贊成:“二公子雖然年輕,但是醫術是真不錯。”
皇帝點點頭。
李明德就知道皇帝的意思了,帶人去了太醫院,太醫院此時也不太平,眾人本以為裴湛之前立了大功,皇上最少也得讓他做個御醫吧,沒想到就是個醫士,只勉強比藥童強那么一點,這都過去一個月了,皇上這回風寒都沒找他,還是找的萬適寧,眾人都覺得裴湛也而不過如此,對他很是輕視。
裴湛也不清閑,普通的宮女太監們病了,哪里能驚動太醫,這些活便都是裴湛他們這些醫士做的,和裴湛一起當值的這位叫丁俊,這人是自己考上來的,沒背景,沒錢,沒門路,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干了四年,他性格爽朗,皮膚有些黑,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總讓裴湛想到了燕北那位自戀的陸哥。
“你是裴家的二公子吧,我認識你哥,你和你哥挺像的,但是又不怎么像。”丁俊說。
裴湛和他在一起包藥材,聞手一頓,不動聲色道:“哪里一樣,哪里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