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么說,可是人在冰面上走本來就很容易摔跤,她也沒在意,而裴湛也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到了門口,裴湛說:“你先進去。”
“你干什么去?”
裴湛道:“我去上茅房。”
陶真只好先回去,裴湛沒去茅房,他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緊握的手中赫然出現一塊尖銳的鐵丁,就是這個東西劃破了他的臉。
這個釘子看著像是冰車上遺落的,有可能是巧合。
如果不是……
若是當時自己沒有和陶真交換,由著陶真再拉著他,摔倒的一定就是陶真……
裴湛嘴角含笑,眼神卻冰冷,他走到于樹身邊,將釘子遞給他:“去看看這釘子是哪個冰車上的,再去我摔倒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么蹊蹺。”
冰面雖然滑,可他很小心,可剛剛那塊地方明顯比別的地方更滑。
于樹看了看鐵釘,又看了看裴湛臉上的傷,忽然就興奮起來了。
“師父,找到這個人,我可不可以把這個釘子釘在那人臉上?”于樹一臉期待的問。
裴湛面無表情道:“不可以!”
動手的那個人未必會用自己冰車上的釘子。
于樹這才歇了心思,顯然是有點遺憾。
裴湛說:“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
于樹點頭:“我懂,”
他離開了。
裴湛這才回了房間,陶真已經拿出了藥箱,給他擦干凈傷口,看了看,不是什么大傷口,便有些疑惑:“冰面上是有什么東西嗎?這看著像是被什么劃破了。”
裴湛道:“可能是樹枝或者石頭吧。”
當時他摔倒的時候偏了一下頭,不然傷口不會這么小。
陶真給他上好了藥,而于樹也回來了,笑著跟陶真打了個招呼,裴湛說:“我餓了。”
陶真道:“你和于樹坐著,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
她看太子釣了不少魚,應該會放山莊給眾人加菜才對。
陶真走后,于樹才坐了過來,道:“冰面上被人潑了水或者灑了雪沫子,至于釘子,我查過了,只有陶三公子玩的那個冰車上少了釘子。”
于樹問:“我需要做點什么嗎?”
裴湛道:“不用。”
于樹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顯然他是希望自己可以替裴湛做點什么,可裴湛搖搖頭。
于樹道:“就這么算了?”
裴湛道:“不是陶三。”
陶三沒有那個腦子。
于樹不死心說:“他的蠢說不定是裝的。”
裴湛無語的看著于樹:“他為什么要裝蠢?”
陶家又不是皇宮要爭皇帝,陶三有父有母,生活幸福,為什么要裝蠢?而且他也沒有理由去害陶真,還是用這么拙劣的手段。
完全說不通。
冰車上的釘子有可能是恰好掉到了那里,也有可能是掉了被人撿到放在那里的,無從查證,至于冰面上的雪沫子或者是水,都是于樹推測的,沒有任何證據。
于樹非常失望,離開的時候,還說:“師父,若是用得著我的時候一定要跟我說啊。”
裴湛“……”
自從認識了于樹,裴湛覺得自己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