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真道:“說吧,是什么人一直這樣跟你說?”
甄應天茫然的看著陶真,他知道陶真說的對,說的或許有道理,可是……
可是從小就有人這么跟他說的。
“你樣貌丑陋,一無是處,你不如你哥哥,若是你哥哥在這里,我絕對不會生下你,”
“都是因為你,我才會和你哥哥分開。”
“我恨不得掐死你。”
這種惡毒的論來自他的母親,她從未愛過他,也不喜歡他,甚至是痛恨他,因為他和他丑陋普通的父親,母親才會被困住。
他的出生就是不受歡迎的。
是那個人救了他,告訴他,你相貌普通,一無是處,全世界都不喜歡你,可我還在,我是喜歡你的,你在我這里才是有用的。
甄應天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道:“我什么都不會說,你們不用白費力氣。”
甄應打定了主意不說,就算是放于樹進去嚇唬他,他依舊不說。
陶真道:“像他這種應該是從小就被洗腦了的,對組織,對他的老師絕對的信任,甚至有些盲目的崇拜,這樣的人很難撬開他的嘴。”
她說的沒錯,之后幾天,甄應天再也沒有開口,且不吃不喝大有要餓死自己的打算。
陶真感覺從他這問不出什么來,便讓裴湛先去查一查藏獒的事,甄應天以前在燕北,后來在京城,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去養這種大型兇犬。
于樹得到的那只狗已經認了主人,并且十分兇殘,誰靠近都不行,相當烈性。
可于樹很幸運他在隔壁的狗舍找到了一只不到三個月的幼犬,和成年的藏獒不同,這東西小小的,看起來憨憨的,于樹喜歡的不行,每天好吃好喝都喂了狗。
裴湛非常怕狗的,大的小的都怕,于是于樹帶著他的小狗狗被趕去其他院子住了。
甄應天這邊沒有突破口,蘇尋這又什么都想不起來,沒過多久他就被蘇家接回去了。
陶真還是不甘心,這么放棄真的太可惜了,于是她又去見了一次甄應天。
這次她沒問別的,只和甄應天聊一些家常。
甄應天發現,陶真其實沒有什么學識,她連最基本的字都寫不好,書本上的東西一竅不通,可是說起歪門邪道投機取巧這些來,她非常擅長,尤其是關于大順律法的這一塊。
這讓甄應天意外又佩服。
“我當年也背過,可沒有你背的好,而且你不僅是背了,還很精通,這很難得。”甄應天說。
陶真笑了,若是作詩寫文章她肯定是作弊了,可是大順律法是她一點點背會又吃透了的,自然了得。
甄應天又和她說了很多話,似乎憋在心里很久了,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口子。
他自己覺得沒說什么重要的,可是陶真卻聽出了很多東西。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