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無奈的看著裴湛道:“大喜的日子,讓她說去吧。”
裴湛卻看著裴英的背影冷笑。
上回裴英來他就覺得奇怪,特意叫人盯著她,結果還真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裴英之所以段位高了,不是她忽然開竅了,而是背后有高人指點。
這幾天醫館也不太平,裴英去了好幾次,不過都被許云知軟刀子給打發出來了。
他對裴英已經仁至義盡了。
不過裴英背后這位高人最近應該很忙。
陶岳被抓去了督查院,人證物證都在,他反抗沒用,就都說了,而且承認了魏成是他殺的。
皇帝大怒,下令嚴查。
殺了魏成的是陶岳,目前并沒有查到陶家有什么不好的線索,而且,陶岳是長子嫡子,他死了,日后侯府就是陶三繼承了,所以陶夫人在擔心被陶岳連累的同時,心里還有一點隱秘的竊喜,心情可謂是相當復雜了。
最著急的就是陶潛和陶大姐。
陶潛一直試圖將兒子撈出來,他知道這案子是霍行辦的,霍行是燕北人,和裴湛陶真關系不錯,陶家和裴家有仇,找裴湛和陶真顯然沒用,于是陶潛讓陶小三通過寧越找寧皓和霍行那邊拉拉關系。
寧皓這次從燕北回來立了大功,霍行是他一手提拔的親信,不少人嗅到了什么,最近和他們交好的人不少。
霍家最近很熱鬧,來送禮的人不少,可陳夫人不傻,知道兒子走到今天不容易,她什么都沒收,客氣的將人打發了。
等霍行回來的時候,她說了這件事。
霍行道:“娘做的對。”
有陳氏在家坐鎮,他確實省了不少事。
陳氏用筷子扒拉著碗里大米飯,看了看霍行的臉色道:“還有幾個是來說親的,娘看了看姑娘的家世什么都不錯。”
霍行年紀不小了,他這么大的,孩子都滿地跑了。
霍行喝了一口湯道:“等我忙過這段再說吧。”
這是拒絕了。
陳氏嘆了口氣。
便不在多說什么了。
霍行知道陳氏的想法,可是正如他說的,他現在真的沒空考慮這些男女之事。
陶岳殺人的事板上釘釘,陶家想要奔走撈人,可是魏家也不是好惹的,咬死了陶岳,兩家勢力博弈,加上皇上震怒,陶岳很快就被判了斬立決。
給了魏家交代,也算是給了陶家面子,沒有牽連陶家的其他人。
陶家愁云慘淡。
陶潛像老了十歲,陶夫人悵然若失心情復雜,陶大姐哭死過去好幾次,陶老夫人更是一病不起。
魏成停靈的日子已到,如今天氣炎熱,不可能一直放著,就算魏家老二沒回來,人還是要下葬的。
魏夫人失了態,雖然抓住了兇手,可她的天還是塌了。
裴湛作為魏子謙的好友也去吊唁,魏成活著的時好友門人許多,死后來吊唁的到也是不少。
魏小五嘴上說著討厭父親恨他的父親,可是父親真的死了,他又難過的不行,從魏家門口一路哭到了祖墳。
和魏成豪華的葬禮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陶家。
陶岳的死罪有應得,皇家不許他們辦喪事,給個全尸已經算是給了他們體面。
陶大姐用帕子捂著嘴,不敢哭出聲。
陶岳和她一起長大,雖然隔著一層肚皮可也是她的親兄弟,是她娘家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