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鬧得不可開交,妙妙卻跑出來了。
“娘,妙妙沒事了,妙妙不難受了。”小丫頭眨巴著大眼睛說道。
韓思芙原還急得掉淚,看到女兒好了,忙轉(zhuǎn)身跑到她跟前,“寶寶,你不難受了?”
妙妙搖頭,“吐了就不難受了。”
韓思芙抱住女兒,這才松了口氣。
唐玉兒見此,更是委屈,“夫君,您看到了,我真是被冤枉的。夫人說自我進(jìn)柳家門以后,她事事忍讓我,可事實(shí)是奴家小心翼翼討好她,討好妙妙。只因奴家給了妙妙一個(gè)柿餅吃,今日便遭受了這一番毒打,試問妾身做錯(cuò)了什么?夫人委屈,奴家難道不委屈嗎?”
柳云湘看那唐玉兒哭得像是真的很委屈,而身上的衣服也被韓思芙打爛了,有的地方還滲出血來了。
她微微沉了口氣,韓思芙確實(shí)沖動(dòng)了,即便懷疑唐玉兒不壞好心,也得拿到證據(jù)才能動(dòng)手啊。
柳云珩被唐玉兒哭得心煩,看向韓思芙道:“你無故打人,還不跟她道歉。”
“云珩……”
柳云湘想護(hù)韓思芙,但被弟弟打斷了話。
“姐,單論這件事,她難道沒有錯(cuò)?”
一句話讓柳云湘再開不了口,而韓思芙面色難看,蹲在那兒沒有動(dòng)。
“韓思芙,在我柳云珩這兒,對就是對,錯(cuò)就是錯(cuò),不會因她的身份而差別對待。你若想繼續(xù)做我柳云珩的夫人,那就道歉。”柳云珩冷冷說道。
唐玉兒見柳云珩給他撐腰,哭了一陣兒后,小聲道:“知夫君心疼妾身,妾身就心滿意足了。不用夫人道歉了,妾身也受不起。”
“有我在,你不必懼怕她。”
“妾身不想破壞夫君和夫人的感情的。”
柳云湘聽著唐玉兒這話,只覺一陣陣惡心,心想若是嚴(yán)暮身邊有這么個(gè)小妾,她也會和韓思芙一樣痛苦的。
當(dāng)然,她不會忍,該鬧就鬧,該和離就和離。
韓思芙因由定遠(yuǎn)侯府壓著,不能隨心所欲,當(dāng)下沉默片刻,還是起身看向唐玉兒,低頭說了一聲:“對不起。”
唐玉兒忙擺手,“不敢不敢,夫人哪能有錯(cuò),哎喲。”
唐玉兒裝的很疼的樣子,掀開袖子,但見上面有一道很深的鞭傷,血肉外翻。
柳云珩皺了皺眉,再看向韓思芙伸手道:“把你的鞭子拿來!”
韓思芙抿了一下嘴,還是將手里的鞭子放到了他手心里。
見柳云珩握住那鞭子,柳云湘忙喝了一聲,“云珩,別做沖動(dòng)的事!”
柳云珩握住那鞭子,再沉沉看了韓思芙一眼,而后帶著唐玉兒轉(zhuǎn)身離開了。過院門的時(shí)候,一小廝追上前問:“爺,還請大夫嗎?”
“不用請了。”
等柳云珩二人走遠(yuǎn),柳云湘再看韓思芙,見她還站在那兒,靜靜的看著,神色寂冷。
“思芙,妙妙沒事就好。”柳云湘道。
韓思芙回過神兒來,沖柳云湘笑,“是,妙妙沒事就好,我確實(shí)做錯(cuò)了,不該動(dòng)手的。只是我與唐玉兒一向不對付,她突然親近妙妙,還給她柿餅吃,妙妙吃了后就吐了,我不由得就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了。”
柳云湘默了一下,“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樣想。”
“當(dāng)母親的都會這樣吧。”
見妙妙沒事,柳云湘也就放下心來了,她和韓思芙說了幾句話,便去前院找柳云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