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知這邊的事,裴湛知道的很快,本來裴家和秦家就不和,如今秦昭成了院判,不少人都等著看秦昭和裴湛的笑話,可是這兩個人偏偏又相安無事,除了互相不說話不搭理之外,這兩個人的關系算得上友好。
可是如今,許云知和秦六爺的事抖落出秦忠的真正死因,秦家的名譽掃地,眾人心想,秦昭怎么也得生氣了。
可是沒有。
用秦家人的話說,秦昭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根本不敢和裴湛正面杠。
秦昭知道,去了也沒用,只會自尋煩惱罷了,他祖父的事情前因后果他清清楚楚,若是現在和裴湛杠上,對自己對秦家沒有半點好處,只會自取其辱。
秦六爺卻咽不下這口氣,秦家那些藥方子怎么回事,他多少知道一點,他不覺得這是多大的問題,反而是秦忠的死,他懷疑是裴湛背后搞鬼,如今又多了個許云知,秦六爺就懷疑是他們兩個人里應外合,害死的秦忠。
“秦昭,你祖父生前可是最疼你,為了你,連秦巖都趕了出去,如今他死了,這個仇你可不能不報?!?
聽到秦巖,秦昭握了握袖中的拳頭,他沉了沉眼睛道:“祖父的仇我自然不會忘記??墒侨缃衽嵴坑鹨碡S滿,不好對付。”
秦六爺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是我們秦家的好孩子,不像那些個白眼狼?!?
秦昭知道他說的是誰,無非就是許家兄弟和秦巖,這幾個人各有各的苦衷,不過和他沒有關系。
秦六爺的怒氣并沒有平復下來,回去的時候他還在和陶大姐抱怨陶真的錯處。
陶大姐無奈道:“她的事,我也做不了主,她從小主意就正,一個小丫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府的人幾乎都怕她,你沒見過陶靈以前在她面前,就跟老鼠見了貓一眼,我繼母也算是個厲害人,被陶真整治的看到她就本能的畏懼?!?
陶大姐早早的嫁人了,和陶真接觸不多,但是她知道陶真以前在陶家囂張霸道,又有燕白祁和七公主撐腰沒有人敢惹惱她。
秦六爺不屑道:“她若是真的這么厲害,也不會被流放燕北了。”
陶大姐道:“你見過什么人被流放后,還能回來的?何況陶真最近做的事你也看到了,光是他們開醫館就花了不少錢的?!?
陶真還有別的產業,陶大姐知道她在城外有個馬場,還有她種的西瓜草莓也賺了不少。
才三年,陶大姐簡直不敢想她在燕北是怎么做到的。
秦六爺皺眉:“你這么一說,這丫頭還真是有點本事,”
陶大姐有點擔心道:“當年裴家和秦家怎么回事咱也不知道,不過現在看來,裴湛和陶真一定會報復。”
她是知道陶真的,報復心及強,誰得罪了她,她能記仇記十幾年。
從前陶夫人身邊有個媽媽,小時候苛待過陶真,陶真記了她好多年,后來七公主來府上,那個媽媽好巧不巧的就撞到了七公主,七公主非常生氣,于是陶真順勢提議將那個媽媽給發賣出去了,因為有七公主在,陶夫人都沒敢說話,本來誰也沒懷疑陶真,可這個媽媽被發賣后,她女兒沒多久也因為犯了錯被賣掉了。
府里就有人說是陶真故意做的,因為那個媽媽小時候欺負過她。
這種事,發生在別人身上或許是巧合,可是發生在陶真身上就絕對不是。
當時沒多想,后來好多事都是如此,陶真從不自己出面都是躲在背后玩陰的。
陶真這個人,睚眥必報,非常記仇,如今裴家和秦家這樣,她覺得陶真也不會就此罷休,他們要小心一些。
陶大姐想了想,決定去見見陶靈,現在她們才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見到陶靈,陶大姐著實嚇了一跳,陶靈瘦了很多。整個人非常的陰沉,陶大姐知道燕白祁封了秦王,她也得了個側妃的封號,可是這側妃到底也就是個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