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有她?
李徽臉色非常難看,他說不出口,也說不下去。
“燕北王還算是賢明,應(yīng)該不會的,不過只是要做好準(zhǔn)備。”
這個準(zhǔn)備什么,李徽也說不好。
流放犯人,男的充軍,女人會被充入軍營做軍妓。
以前就是這樣的,燕北王管轄后改變了政策,可那都是基于和平時候的事情,戰(zhàn)爭時候,誰也說不準(zhǔn)。
李徽走后,陶真和裴湛的臉色都很難看。
陶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十分冰涼,隱約還在發(fā)抖。
“裴湛!”陶真叫了一聲。
“嗯!”
“怎么辦?”陶真問。
裴湛說:“燕北王仁慈賢明,不會那么做。”
他像是在對陶真說,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真正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過如此。
可他們現(xiàn)在只是魚肉。
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都能讓他們恐懼不安,他們無壓力反抗,也沒辦法逃離,只能眼睜睜看著網(wǎng)落下來。
裴湛沉著眼睛:“事情還沒到那一步。”
陶真點頭,心情卻忐忑。
裴湛沉默了一會兒道:“你把東西收拾一下,不用帶太多,如果事情真到了那個地步,我就帶你走。”
陶真抬頭看他。
裴湛突然沖她笑了笑,笑容沒什么溫度,卻格外讓人安心。
他說:“如果跑不了,你只能和我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