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段小樓和面具人有關系。本來想好好問問,可如今段小樓一死,線索完全的斷了。
裴湛道:“至少證明段小樓一定和那些人有聯系,不是被利用了,他就是那一伙人中的一員。”
陶真點點頭,可是證明了那又怎么樣呢,明明有機會知道點什么的。
真是可惜!
…
府城郊外。
一個人坐在湖邊釣魚。
馬車停在河邊,年輕人從馬車上下來,他舒了一口氣,走到河邊,恭敬的叫了聲:“曲先生。”
被稱為曲先生的人指了指旁邊放著的小凳子。
年輕人坐下。
曲先生問:“會釣魚嗎?”
年輕人搖頭:“不會,到是用網子撈過魚,可惜我太笨了,很少能撈到。”
曲先生道:“你這個人有些小聰明,但是沒有耐心,釣魚需要耐心。”
年輕人點頭:“先生說的是。”
沒多久,曲先生便釣到了一條,他拿著魚,看了看,對一邊的年輕人說:“這么小的魚,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年輕人看了看那巴掌大的魚點點頭。
曲先生將魚解下來隨手往池塘里一丟,忽然問:“聽說段小樓死了。”
年輕人心一沉,卻還是面不改色道:“是。”
曲先生又將釣鉤拋進了水里,不怎么在意的問:“怎么死的?”
年輕人道:“屬下不知,我們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是嗎?”曲先生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道:“胡凌,還記得我從亂葬崗把你找回來的時候,你跟我說的話嗎?”
胡凌心頭一涼,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曲先生轉頭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可惜,這才過了多久,你就食了。”
胡凌不敢看去先生的眼睛,可他知道,他做的事,曲先生一定已經全都知道了。
他跪在地上,低頭,盡量讓自己冷靜又充滿誠意:“先生,屬下錯了,屬下不該殺了段小樓,可他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這個人留著怕是會對我們不利,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先生,為了組織。”
曲先生冷笑:“是對我們不利,還是對你不利?”
胡凌后背出了一層冷汗。
“編好理由了嗎?”曲先生輕聲問,他的語氣也算得上溫和,可是胡凌還是聽的心驚肉跳。
胡凌道:“屬下……屬下也是為了組織……陶真……陶真和裴湛知道太多了,留著他們必會是心腹大患。”
曲先生冷笑:“所以你就借著我們刺殺楚成林的時候,將消息告訴了段小樓,讓他慫恿安寧綁架裴湛,順便殺死陶真對嗎?”
胡凌心里很慌,他沒想到這么快,曲先生連這件事也知道了。
這的確是他做的。
他永遠忘不了自己在北邊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也永遠忘不了這是誰讓他變成了這樣。
他恨陶真和裴湛,他曾經發過誓,如果他能活著,一定會叫裴湛和陶真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