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點(diǎn)頭。
魏子謙看了陶真一眼,心想自己陪了太子一上午,都不如陶真送把傘,若是真的做出大傘,太子每次出門都會想到他們夫妻,這可比送金銀珠寶好多了
果然是個人才啊。
他吃著甜絲絲的西瓜,心想,難怪將裴湛裴煥兄弟迷的神魂顛倒,是有本事的。
下午太陽日頭毒辣,眾人就在湖邊燒烤,這也是陶真提議的,打聽到太子口味清淡,她特意做的很清淡。
“你出門還帶著鍋?”魏子謙饒有深意的說。
陶真道:“以備不時之需呀,”
魏子謙瞇了瞇眼睛,心想,你若是照照鏡子,就該知道狗腿兩個字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真是的,裴湛也不管管。
裴湛還真是沒管,因為魚湯還真不是單純給太子的,陶真這個人,她對你好一分,就是想從你身上得到十分的利潤。再說了交好太子有什么丟人的,他在皇帝面前還不是裝的跟個孫子一樣。
裴湛嘆了口氣,哎哎哎,人生就是難以免俗啊。
魏子謙本來對陶真并沒有什么好印象,可是這次他對陶真印象大為改觀,因為她不僅熬了魚湯,還做了燒烤,還準(zhǔn)備了新鮮的蔬菜解膩,甚至還用西瓜做了個西瓜汁,總之,他們在荒郊野嶺的,吃的比在家里還愜意,尤其是剛釣上來的烤魚,味道鮮美,無論是怎么吃都好吃。
魏子謙都想成親了。
陶真說到做到,轉(zhuǎn)頭就送了太子一把大遮陽傘,可以固定在地面上,撐開比尋常的油紙傘大,攜帶方便,這樣效果好很多。
魏子謙驚訝陶真的辦事速度,再見裴湛的時候就說起了這件事。
裴湛笑了笑,看起來很是得意。
魏子謙看不慣他那個得瑟勁,道:“不過,院判的事你就這么放下了?”
裴湛反問:“不然呢,陶真覺得做院判太忙了,都沒時間陪著她,還是做個太醫(yī)的好,不用擔(dān)責(zé)任。”
魏子謙輕笑了一聲,他可不這么想。
擔(dān)責(zé)任是一回事,但是也會有更大的收益。
每個人想法不同,魏子謙也沒有反駁。
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面來了人,魏子謙道:“我繼母想把女兒嫁給燕白祁。”
裴湛看了一眼,大家族都是這樣,魏子謙的娘死的早,留下了他和魏小五兩兄弟,后來魏父又娶了繼室,這魏夫人有些來頭,野心也不小,一直壓著魏子謙兄弟。
裴湛喝了口茶道:“你父親同意?”
魏子謙道:“不知道,我估計不會同意。”
燕白祁什么人,躍躍欲試的想和太子爭皇位,皇上和太后不和,朝中局勢這么復(fù)雜,若是將女兒嫁給燕白祁,不就和當(dāng)初裴陶的聯(lián)姻差不多了。
魏家要是真那么干了,可就是要站隊了,如今這形勢站隊,顯然不是什么好事,會讓皇帝猜忌,皇帝越是到了晚年,疑心病越重。
不過魏子謙不在乎,他和魏大人不和,這么多年一直游手好閑,不過裴湛知道,魏子謙和他不同,裴湛讀書是真差勁,但是魏子謙讀書是真的好,只要他愿意,科考沒問題,加上魏家的權(quán)勢,他定然能平步青云。
裴湛看著院子里走過的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jì),容貌艷麗,端莊大氣,難怪魏夫人那么自信。
裴湛捏著茶杯,卻覺得好笑,這魏家女從小就是按照太子妃的標(biāo)準(zhǔn)培養(yǎng)的,魏家也是飄了,想出個皇后,也不想想,齊國皇后就是丞相家的,如今齊國江山都快換姓了,這么赤裸裸的教訓(xùn)擺著,皇帝怎么可能允許魏家女嫁入皇家?
若是真能嫁過去,那魏家可能離死也不遠(yuǎn)了。
裴湛覺得太子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魏家打的什么算盤,他是東宮太子,只要他不作死犯大錯,沒有人能撼動他的地位,他也不需要靠著聯(lián)姻獲得魏家的支持。
魏家算什么東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魏家不過是人臣,大不過皇帝去。
所以太子到了成親的年紀(jì),就在皇后安排下娶了他老師的女兒。
太傅無權(quán),但是有名。
皇帝多疑,太子就不需要權(quán),他需要的就是名利。
太子是真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