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樂了:“不至于,我們又不說別的,就是去試探試探他,看看這個小季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裴湛想了想,這也到是個主意。
陸哥不在貨場,說是出去了,裴湛他們等了一會兒他才回來,看起來很疲憊,見到裴湛他們也沒什么表情。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快說。”
陸哥打水洗了洗手。
裴湛道:“我們想知道小季的事!”
陸哥洗手的動作一頓,很快恢復了平靜:“什么小季?”
裴湛道:“就是當年在育嬰堂和你一起跑走的。”
陸哥道:“他死了。”
裴湛皺眉:“死了?”
陸哥點頭:“不然呢,他當時受了傷,我哪里有能力照顧他,在去燕北的半路上,他就被扔下去了,那樣的天氣,他一個被扔在半路的孩子,不等咽氣就被野獸吃了。”
裴湛和陶真對視一眼。
陸哥洗完手甩了甩,在衣服上一擦,走過來道:“你們打聽他做什么?”
裴湛:“沒什么,好奇問問。”
陸哥也沒在多說。
離開陸哥的貨場,陶真回頭看了一眼,陸哥并沒有跟出來。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裴湛搖頭:“我不知道。”
…
兩個人回到家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等著的文淼淼,一見裴湛,她就跑了過來,想要抓住裴湛的手臂,可裴湛后退一步躲開了,甚至躲在了陶真背后。
文淼淼皺眉,很快就紅了眼眶:“表哥,你終于回來了。”
她抹了抹眼淚。
裴湛:“有事?”
文淼淼看了一眼陶真,一副欲又止的模樣。
陶真就假裝沒看見。
裴湛更是有些不耐煩了。
文淼淼這才說:“表哥,我哥哥被狗咬了,你能去看看他嗎?外面的大夫我信不過。”
裴湛點頭:“好啊。”
他正好欣賞下文江的慘樣。
文江確實很慘,身上腿上被咬掉了好幾塊肉,就連臉上也包裹著厚厚的紗布。
屋子里血腥味藥味彌漫,結合在一起,很難聞。
裴湛毫不客氣的捂住了鼻子道:“大表哥這是怎么了?”
明知故問,明知故問,明知故問。
文河死死盯著他,壓著怒火。
那個大夫來了一次就再也沒來過,可他們也不敢去找于樹,就是找了,于樹也不會理會他們。
文淼淼說要去找裴湛,她天真的以為裴湛會幫忙,可文河知道,這一切都是裴湛示意的,不是他示意,他也是知情者。
不然,于樹一個小小的下人,怎敢如此對待他們?
裴湛在報復,報復他們當年把他關在狗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