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裴湛先問。
陶真將宮里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才問:“他為什么會忽然放了我?”
按照她對燕鏡霄的了解,他絕對不是幾句話就能打動的人。
裴湛冷笑,眼中閃動著幾分厲色。
“因為我抓住了他一個要命的把柄?!?
陶真皺眉:“什么把柄?”
什么樣的把柄能叫皇帝都如此的忌憚。
裴湛臉色很沉,一字一句道:“他根本不是皇帝,他是個冒牌貨?!?
陶真震驚的看著他。
裴湛道:“還記得小唐當時跟我們說,那個小季哥的腰上有一塊胎記嗎?”
陶真點頭:“記得?!?
她頓了頓,像是才反應過來:“你是說……現在的皇帝不是燕鏡宵,是京城育嬰堂的小季?”
裴湛點頭:“一定是他。”
一個大順太子一個育嬰堂孤兒,就算是冒充也不可能冒充的那么像。
陶真覺得匪夷所思。
裴湛道:“之前他讓人割了兩個嚼舌根嬪妃的舌頭,當時我就很好奇,到底這兩個嬪妃說了什么,值得皇上動怒這樣對她們,我就讓人查了查,費了挺大的力氣,才知道了真相,當時兩個嬪妃在捏酸吃醋互相攀比,她們無意中說出了皇上腰上有一塊胎記的事。”
陶真垂眸,有胎記的人很多,可被裴湛知道了,裴湛又知道了小唐口中說的那個小季的腰上也有胎記……
“可是光憑這一點不足以說明什么?!?
裴湛道:“錯,這一點足夠證明了,我找皇后驗證過,皇后說,燕鏡宵身上沒有胎記,而且早年帝后的感情是很不錯的,兩個人青梅竹馬,燕鏡宵很喜歡皇后,和現在的冷淡模樣也大不相同。就是太后那里,她兒子有沒有胎記也知道,所以皇上根本不敢賭?!?
陶真只覺得頭皮發麻。
一國的太子就那么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還做了大順的皇帝……
最近的消息一個比一個讓人震驚,她都有點麻木了。
“我們現在怎么辦?”陶真苦笑:“這么大一個秘密,皇帝不會讓我們活著?!?
裴湛也沉了沉眼睛道:“現在一定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我們以后再找機會離開。”
也只能如此了。
“還沒有裴煥的消息嗎?”陶真問。
裴湛搖頭:“沒有。”
陶真安慰道:“我還活著,他沒事?!?
裴湛冷著臉,口是心非道:“我管他有沒有事。”
反正裴煥又不管他了。
陶真好笑:“好好好,我在乎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