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六年前的事嗎?
那時候皇上還是太子,裴家出事后又加上出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子被軟禁在家。
后來…
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伺候太子的小廝染了天花,太子也不幸的染上了。
那時候先皇對他們忌憚,太子下令這件事不許外傳,免得橫生枝節。
她擔心太子,本來是要去照顧的,可是…可是…
可是她退縮了,她沒去。
太子也不讓她去,他封閉了院子,自己在里面待了好久,除了親信誰都不許靠近。
后來太子挺過來了,可是他性情也變了很多。
從那之后他面上雖然敬重皇后,卻再也沒有碰過她。
是因為這個嗎?
皇后這么問自己。
可她也害怕啊。
如今,她萬分后悔,早知道當時就該不顧一切的進去。
皇后羞愧,后悔,又憤怒。
種種情感交織在一起,叫她心如刀絞。
她恨不得一頭撞死。
可她不能。
沒人知道她一晚上經歷了什么,也沒人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態經歷了怎樣的轉變。
第二天,擔憂了一夜的嬤嬤看到皇后娘娘推開門,她依舊端莊,依舊高貴,平淡的吩咐宮女為她梳妝打扮,之后她換上了繁復華美的宮裝,頭上的首飾很重,可皇后娘娘早就習慣了。
…
文家兩兄妹死后,文江不知所蹤,裴英也著實安分。
陶真卻沒那么平靜。
之前想和時鷺合作的時候,想過很多逃跑的方法,可是都沒成功,如今,皇上虎視眈眈,而她和裴湛只有一次機會。
他們必須等。
等一個最合適的機會。
陶真去了一次孤兒院,孩子們都適應了這里的生活,陶真看著看著便覺得非常高興。
陸哥正在跟一群孩子玩游戲,他很喜歡小孩,每次都能和這些小家伙們打成一片。
陶真就不行。
她的體質比較招變態。
比如眼前這個漂亮的跟瓷娃娃的小孩,他對著陶真露出個非常燦爛的笑容。
“你都好久沒有來看我們了。”
小金撇嘴,可愛的臉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漂亮及了。
陶真往旁邊挪了挪。
小金有些不高興,癟著嘴一臉委屈:“你討厭我?”
陶真點頭:“很明顯吧。”
她就是不喜歡小孩子,這個小金尤其不喜歡,看到他就能想象他未來的樣子。
不是燕懷瑾就是季寒要么就是于樹…
每一個都讓人無比頭疼。
小金顯然不高興,可陶真不管他高不高興。
陸哥這時候走過來,小金看到他乖乖的走了。
陶真笑道:“你很厲害,怎么收服這個小惡魔的?”
陸哥說:“很簡單,只要弄亂他的床就可以了。”
小金有很嚴重的強迫癥,當然了,陸哥不知道這個名詞,他說的意思大概就是這個。
小金屋子里東西的擺放簡直到了變態的程度,他絕對不允許他的地盤上東西亂放。
一旦有人打亂了他東西,他就會很暴躁。
陶真道:“果然…”
陸哥笑著問:“怎么想起來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