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心死的模樣,他時常會回想第一次見到蕭厭的樣子,清冷疏離,又高高在上,和眼前的判若兩人。
“你不吃藥,他會生氣。”裴湛說。
蕭厭抬頭看了他一眼。
裴湛又說:“這是你自己選的,我們提醒過你的。”
蕭厭忽然笑了,他說:“對啊,我就是不信,也不甘心,所以落到如今的下場是我咎由自取。”
他就像飛蛾,明知道火危險,可就是忍不住去撲了。
裴湛坐下來,平靜道:“你也知道拜月教在楚國是毒瘤,站在李修宜的立場上,他沒錯。”
蕭厭沒說話,他當然知道他和李修宜只是立場不同,他們之間沒有對錯。
可是李修宜完全可以用另一種辦法,何必利用他的一片真心。
也真是難為他了,裝了十幾年,每次看到自己的時候,指不定怎么惡心厭惡呢。
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這讓蕭厭這樣驕傲的人如何接受。
裴湛忽然問:“如果楚國的拜月教倒了,那組織會如何?”
蕭厭搖頭:“我不知道。”
他又說:“楚國早就從根上爛了,李修宜想要治好它,光鏟除拜月教是不行的,這樣只會招來更大的反撲。”
裴湛微微皺眉。
蕭厭沒在說話了。
幾天后,裴湛被急招進宮的,蕭厭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