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娥死了,她在牢里扛下了所有罪名就自盡了,尸體被黃明送去了吳家。
這件事在流放村又惹來不小的議論,柳氏被陶真收拾了之后,最近是非常老實,不過好了傷疤忘了疼,她以后會不會興風作浪,這個陶真就暫時管不著了。
她發現裴湛又進了一次城,至于做什么,裴湛沒說。陶真只當他去買東西了,
從上次的醉酒親吻之后,陶真每次看到他都覺得哪里怪怪的,她也說不好,不過裴湛到是比她淡定多了,一派坦然,該干什么還干什么,完全是個吃干抹盡不認賬的渣男做派。
吃了飯,裴夫人堅持要洗碗,陶真叫住了裴湛:“我今天進城了。”
裴湛:“我知道,遇到什么事了嗎?”
陶真就把吳娥和黃夢涵的事情說了一遍。
裴湛隨口道:“怎么?同情她們?”
陶真冷笑:“當然不是,她們害人害己,我有什么好同情的?!?
裴湛覺得陶真這人很有意思,她的為人處世一點都不像是陶家養出來千金小姐,還有她的那些生存技能,就算是陶家再苛待嫡女也不會養出陶真這樣的性子來。
她和流放村太搭了,就好像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一樣。
裴湛盯著她看,陶真本來想說什么,可是被他這么一看,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么?”
裴湛說:“以前的事情你真的不記得了?”
陶真不知道他忽然問這個做什么,只好說:“不記得了。”
裴湛道:“我雖然學醫不精,可多少也懂一點醫術,你失去記憶是從上次上吊自盡開始的吧?”
陶真有些坐立難安,她覺得哪里開始不對勁了。
裴湛是不是發現什么了?他為什么要這么問?
“是……是啊……”
陶真看著他:“怎么了?”
裴湛嗤笑:“沒怎么,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陶真笑了笑:“我沒緊張、”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裴湛又說:“上吊傷的是脖子,你怎么就忽然失憶了呢?”
陶真一口水嗆到了,連連咳嗽。
裴湛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溫熱的氣息吐在她耳邊:“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大嫂!”
陶真眼睛都嗆紅了,轉頭看著他。
裴湛卻是恢復了往日溫和的模樣.
那一刻陶真只覺得頭皮發麻。
好在裴夫人洗完碗出來,看到他們兩個狐疑道:“你們兩個干什么呢?”
裴湛說:“阿真嗆到了?!?
他說的是阿真,裴夫人沒注意,但是陶真注意到了。
……
這天,裴湛回來的還是有些晚,他說是采石場有事耽擱了,陶真卻察覺到了異樣,她在裴湛身上聞到了一股香味,來自女人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