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發現,她今天有點腿控…
而且裴湛真的不怕看。
他非常大方的拿起筷子慢悠悠的開始吃東西,就好像在告訴陶真:我要吃了,你看仔細了啊。
陶真盯著他鎖骨問:“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裴湛想起來就來氣,他明天非要扒了李徽的皮不可。
他平靜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陶真聽后想仰天大笑:“李大哥真是…哎…真是…”
干得漂亮!
實在是干的太漂亮了。
裴湛抬頭涼涼的看了陶真一眼。
陶真忍著笑,非常虛偽的說:“這個李徽,真是太過分了。”
裴湛冷笑,陶真的幸災樂禍都寫在臉上,而且她一點都沒有遮掩,就是故意讓自己看到的。
裴湛吃了飯,陶真打了個哈欠,尋思自己可以走了,她剛站起來,裴湛也跟著站了起來。
陶真皺眉:“你沒完了是吧?”
裴湛晃了晃手里的碗筷:“我去洗碗。”
陶真推開門出來,他也跟著出來,陶真往自己屋里走,他忽然跟上來,將陶真一推,陶真的后背靠在門上,他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陶真掙扎的厲害,裴湛親著她嘴唇,沉聲說:“你不怕娘出來看見,你就盡管動。”
陶真咬牙:“無恥!”
裴湛才不管,他呼吸漸漸不穩,陶真腦袋就像裝的漿糊,然后就感覺到了什么…
陶真睜大了眼睛。
狗日的裴湛騙她。
他根本沒毛病。
她狠狠推了裴湛一把,裴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只穿著件單衣,頭發有些凌亂,衣服松松垮垮的耷拉著,還用手輕輕摸了摸嘴唇…
又澀又欲,像只黑夜覓食的漂亮精怪。
陶真罵了句瘋子,跑進了房間,并且很重的關了門。
裴湛站在院子里,盯著陶真的房門看了半天,才回了房間。
屋子里。
陶真比他更緊張,她順著門縫,看見妖怪回屋子了,這才松了口氣,癱軟的坐在地上。
看著黑黢黢的房間,陶真覺得她再也不能用憋久了,來解釋裴湛的行為。
不過今天,也有她挑釁的成分在,或許裴湛只是想給她個教訓,讓她不要太得意忘形,不要人家給你幾天好臉,就忘了他曾經的惡劣行徑。
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陶真心里或許有答案,可她不會去想,也不敢去想。
拋開她和裴湛這個古怪尷尬的身份,在現代,小叔子嫂子這層關系都要被人詬病,何況是在封建的古代。
流放村民風彪悍,或許不在乎這些,可他們不會在流放村待一輩子,以后總要出去,總要回去的。
到時候,這個身份就是他們的枷鎖,而裴陶兩家的血海深仇就是他們之間不可跨越的鴻溝。
陶真將裴湛的行為全部歸結于在教訓她,或者是憋久了,她不往情情愛愛的方面去想。
太奢侈,也太不實際了。
陶真不喜歡這些不實際的東西,她是個務實的人,喜歡握在手里真真實實的東西。
比如大把的銀子,黃金,只有這些庸俗的東西,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她一向覺得,抱著銀子睡覺比抱著男人睡覺要踏實許多。
她在花了十幾分鐘成功的說服了自己,掐滅了自己剛剛冒頭的不切實際的幻想,順便催眠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