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知再一次來給二皇子搭平安脈。
自從上次想到那個姑娘可能是陶真后,他回去便有些心神難安。
他許久沒見陶真了,陶真是他第一個喜歡又沒有得到的姑娘。
年少時候的感情真摯,熱烈,像火一樣,星星點點便可以燎原。
見到燕白祁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想看看可能被陶真心心念念的男子到底如何。
“許大夫,有心事嗎?”燕白祁忽然問。
許云知忙搖頭:“殿下恕罪,我…我走神了。”
燕白祁到是沒和他計較,他笑道:“許大夫是想到什么人了嗎?”
許云知不知道怎么回答,燕白祁太敏銳了,許云知這樣的普通人在他眼里簡直毫無城府,甚至有些“單純。”
燕白祁道:“是心上人嗎?”
許云知沒敢點頭,畢竟他和二皇子殿下想的可能是同一個心上人。
燕白祁道:“許大夫青年才俊,也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嗎?”
許云知干笑了一聲:“殿下不要打趣我了。”
燕白祁搖頭:“你很好。”
活的簡簡單單,不用為任何事發愁。
許云知也不知道燕白祁是什么意思,他心情忐忑的給燕白祁搭完了脈。
“殿下沒什么事了,以后只要注意飲食,按時吃飯,不吃刺激的東西即可。”
燕白祁點點頭,卻沒有著急放許云知走,而是和他聊起了家常。
“有個問題一直想問問許大夫。”
許云知:“殿下請講。”
他心里實在忐忑不明白堂堂二皇子會有什么事需要問他。
“一個人會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失憶?”
許云知畢竟年輕,沒怎么接觸過這樣病患,就算是他外公來了也未必知道,失憶這樣的事情,畢竟很少見。
許云知道:“我見過頭部受到重創的患者,會出現短暫的失憶,不過最多幾天也就恢復了,殿下說的這個失憶,是長久的還是……”
燕白祁道:“就是之前的事情全都忘記了,包括自己喜歡的人。”
許云知這就不敢往下接了。
他想,這個人是陶真嗎?她把二皇子忘了嗎?
……
幾天后,陶真終于見到了蔣二。
“春生的事,很抱歉。”陶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蔣春生的死所有人都難過,可是這種難過完全不能和他的家人相比。
沒人能設身處地的理解蔣二他們這些受害者家屬的痛苦。
蔣二看起來很疲憊,眼底有烏青,眼睛里還有紅色的血絲:“沒事,養豬場的事我暫時交給廖九了。”
陶真道:“我去過大河村了。”
她頓了頓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蔣二沒什么需要幫忙的,他說:“我現在只想帶春生回家,然后找到殺他的真兇。”
陶真:“他的尸體府城一直扣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