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道:“若是以前我沒多想,可是現(xiàn)在知道……”
知道了他大哥是如此聰明的人,那么解藥一定被藏起來了。
能找的都找了,就連裴家也被翻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
兩個人又去打聽了那個叫一空的和尚,一空和尚并不是寶華寺的,據(jù)說是云游到這里的,因為會醫(yī)術(shù),經(jīng)常在廟里給僧人們和附近的村民看病,后來裴煥來上香遇到了他,兩個人一見如故。
裴煥出事后,他親自給他念經(jīng)超度,之后就離開了寶華寺,四年了,再沒有回來過。
一空的線索是斷了,陶真給寺廟捐了一些香火,拜托小沙彌若是一空回來一定要通知她。
可她知道,希望渺茫,一空多半就是聯(lián)系裴煥和面具人的中間人,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他就是面具人其中一員。
裴湛也一直沉默,顯然哥哥的事讓他打擊很大。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慶國人在收集這幾大家的人。”裴湛忽然抬頭問。
陶真一愣,明白了裴湛的意思。
呂昊,胡凌,張華也就是丁俊,這幾個人說不上多聰明,但是面具人組織還是收羅了他們,如今又加上了一個裴煥…
目前已知道那幾個家族的后人,有三個已經(jīng)是面具人組織的。
常家應(yīng)該沒人了,裴煥待定,就還剩下燕白祁身邊的聶飛。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陶真道:“用不用探探聶飛的底子?”
裴湛道:“還記得他在燕北什么樣嗎?”
陶真當(dāng)然記得,聶飛是燒窯的,看他的身手就不是普通人,卻躲在一個小山村,他妻子死后,沒多久他就身負重傷的逃到了流放村,還恰好躲在了狼山。
這么看來,當(dāng)初他躲避的很有可能就是面具人,而他受傷應(yīng)該也是面具人的手筆。
陶真說:“我覺得有必要見見聶飛。”
裴湛點頭。
聶飛從燕北跟著燕白祁來到京城后,燕白祁也不信任他,就打發(fā)他做了侍衛(wèi),聶飛在京城租了個小小院子,每天回來之前,他會在門口吃碗刀削面加個餅,對付一頓。
“刀削面加面,三個油饃。”聶飛喊道。
老板應(yīng)了聲好。
聶飛等面的時候,有人坐在了他身邊。聶飛以為是拼桌子的,也沒在意,這種小飯館,經(jīng)常因為位置不夠拼桌,直到那人說了句:“好久不見。”
聶飛猛地抬起了頭,看到裴湛的時候他并不意外。
裴湛回來京城了,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他是燕白祁的手下,自然是知道的,畢竟燕白祁最討厭的人就是裴湛。
聶飛四處看了看,沒人注意,他才壓低聲音道:“找我什么事?”
裴湛正要說話,面好了,聶飛拿過面,加了醋才說:“我時間有限。”
裴湛道:“我想知道,面具人有沒有找過你?”
聶飛的手一頓,繼續(xù)夾了一大筷子面放進嘴里,嚼了兩三口便吞到了肚子里。
“你既然來找我,想必已經(jīng)知道答案。”聶飛說:“你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說。”
裴湛看著他道:“我要知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