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氣還沒消。
陶真便不再多說了,吃了飯,裴夫人便回屋了,陶真還是給裴湛留了一份。
陶真敲了敲門,聽到請進,她才進去,一進門,就看見裴湛正端端正正的抄書,一筆一劃非常工整認真,那本書已經被他寫了一大半,最晚明天,應該就抄好了。
陶真也沒多說話,將留著的飯菜放在他桌上便出去了。
她和裴夫人不一樣,裴夫人關心則亂,一時生氣,但是陶真感覺得到,裴湛此人很有傲骨,他絕對不會做什么讓人不齒的事情。
后來兩天張把頭都來了,裴夫人沒過他一個好臉色,張把頭后來也生氣了,沉著臉看著裴夫人冷冷的威脅:“夫人,我念你是個婦道人家不和你計較,可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裴夫人怒道:“滾……滾出去……”
張把頭笑容有點扭曲,沖屋里道:“阿湛,出來說句話啊,省的你娘總是攔著我,影響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裴湛就從屋子里走出來,他傷還沒好,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更顯出幾分弱不禁風來,他臉色陰沉的看著張把頭道:“你先回去。”
張把頭笑的非常猥瑣油膩,讓人看著就覺得不舒服,他饒有興致的看了裴湛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好,那我先回去了,別忘了你答應我什么了…”
“滾…滾…”裴夫人拿了院子里的掃帚趕人,張把頭躲閃不及,被她打了幾下,不過到底沒發火,只是恨恨的瞪了裴夫人一眼便走了。
張把頭走后,整個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靜,裴夫人看了裴湛一眼轉身進了門,狠狠的甩上了門。
裴恒則是嚇的不敢動,怯生生的看著屋子里的大人。
陶真抬頭和裴湛對視了一眼,裴湛轉身進了屋子。
陶真再傻也看出點什么了、
一個小小的把頭,從前給裴家提鞋都不配,可是如今,他卻掌握著裴湛生死。
聽起來有點諷刺,卻是事實。
可他和裴湛之間,是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