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在采石場干了不短時間的活,現(xiàn)在雖然是文書,但是沒事的時候,還是會做些體力活,他的身子骨早就比從前硬朗結(jié)實多了,他自認(rèn)為能干的了采石場的活,不就是翻地種地么,有什么難的。
他拿起鐵鍬,路過陶真的時候道:“我要吃炸醬面。”
陶真點(diǎn)頭:“沒問題。”
她招呼裴夫人:“娘,我們一起去吧,你的手要上藥的。”
陶真本來以為裴夫人試一下就不干了,誰知道她就真的干了一上午,陶真怎么說都不聽。
一上午,除去幾次差點(diǎn)刨到自己的腳以外,她還摔了兩跤…
看著她手上的血泡,陶真非常心疼:“裴湛屋子里有藥我去拿。”
她走到裴湛屋子前,又停下了腳步,想著未經(jīng)允許隨便進(jìn)人家房間不好,便又去了后院。
裴湛已經(jīng)在翻地了,到底是大小伙子,干起來有模有樣的。
“裴湛!”陶真叫了一聲。
裴湛停下,偏頭看她。
天快黑了,夕陽紅彤彤的掛在天邊,浸染了整個大地。
裴湛站在地里,和背景幾乎融為了一體。
陶真看著他那張被金色陽光度了暖色的臉,微微失神。
“我…娘手破了,我想問問,你那是有藥吧?”
陶真結(jié)巴了一下,對上裴湛那雙多情勾人的桃花眼,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真是要了狗命了。
“在炕上的小柜子里。”裴湛說完繼續(xù)翻地了。
陶真紅著臉離開,好在晚霞也紅,裴湛應(yīng)該沒看到她犯花癡臉紅吧?
真是妖精。
裴湛的屋子陶真來過幾次,裴湛也不是那么矯情的人,裴恒尋常也到他這里玩。
他屋子收拾的很干凈,炕上放著一個小木桌子,桌上整齊的放著文房四寶以及沒有抄完的書,屋子里還有一股好聞的熏香味道,是裴湛自己做的熏香,之前他給過陶真,陶真點(diǎn)了幾次,她不太習(xí)慣點(diǎn)香,不過現(xiàn)在聞著還不錯,陶真想著回頭再跟裴湛要點(diǎn)她也點(diǎn)一點(diǎn)。
裴湛說的柜子也放在炕上,他一個人住,占不了那么大地方,柜子就放在靠墻的地方。
陶真上去,打開柜子,她見過那瓶藥,就放在一個白瓷瓶子里,翻了翻,裴湛柜子里沒什么東西,都是一些舊衣服。
陶真終于摸到了藥瓶,同時摸出來的還有…
陶真看清楚那件衣服后,臉一下子就紅了。
就跟抓到什么可怕的東西,她把人家褻褲扔進(jìn)柜子里,拿著藥瓶跑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裴湛說明天要把地翻完,當(dāng)時陶真什么話都沒說。
裴湛也沒多想,看到自己柜子被翻的亂糟糟的,氣的他想打人。
裴家人都愛干凈,家里總是整整齊齊的,陶真雖然也干凈,但是她的東西永遠(yuǎn)都是亂糟糟的,怎么也收拾不起來,她有隨時亂放東西的習(xí)慣,放了還不拿回去。
裴湛對她的習(xí)慣深惡痛絕,可是陶真就是改不了。
她還強(qiáng)詞奪理說什么房子就要亂一點(diǎn),太整齊了她睡不著…
裴湛看著最上面自己那條褻褲,這東西吧挺舊了,還是當(dāng)時裴夫人給做的,就剩下那么一塊棉布了,裴湛的是褻褲,陶真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之前沒多想,現(xiàn)在想想…挺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