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指了指涼粉道:“賣給你們的話,它叫一行白鷺上青天,不過我私下就管它叫涼粉。”
陶真在這站了一會兒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讀書人挺有意思,搞的周圍的小攤販賣的吃食都帶點文藝特點。
幾個書生有些好笑道:“那這個呢?”
陶真說:“剛剛在菜市場我就叫它炸糕,幾位公子要買我們就叫它狀元糕好了。”
其中一個高個子的書生覺得陶真挺有意思的,便先買了。
年輕人本來就能吃,就算是吃過了飯也可以當飯后零食,本來也不多,很快就賣完了。
等他們走了,裴夫人道:“這么說,不怕他們不買嗎?”
陶真到是不怎么在意:“不買我們自己回去吃。”
她不是很在乎,都是些便宜東西,愛買不買不買她自己吃,懶得浪費精力。
……
第一天生意不錯,陶真和裴夫人便又買了些原料,等到裴恒放學,幾個人一起回了家。
陶真回來的時候,裴湛正打了井里的水洗漱。
陶真繞過他進了回了房間,沒一會兒也拿了木盆出來打水,裴湛洗漱完也沒走,就站在原地盯著她看,陶真自然感覺到了那道目光,她只覺得渾身不太自在,就想著趕緊打了水離開這,可是越著急越做不好,水桶眼看著要提上來了,腳下一滑,就又掉了下去。
陶真有些懊惱,一只手忽然抓住了繩子,陶真急忙道:“我自己可以。”
裴湛輕笑一聲:“你打算跟我一直這么下去?”
陶真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裴湛打了水,慢慢的往上拉:“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陶真看著他。
她和裴湛的冷戰(zhàn)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段時間,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這種狀態(tài),裴湛難受,她也難受。
正如裴湛說的,他們還不知道要一起生活多久,或許是幾年,或許是幾十年,或許是一輩子,一直這樣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陶真抹不開面子,她不想跟裴湛服軟,無論是她和裴湛誰找誰算賬,其實都很難說清楚,他們誰欠了誰。
而且,陶真不敢保證,裴湛以后還會不會忽然發(fā)瘋要弄死她。
裴湛把水桶的水倒進木盆里,目光沉沉的看著陶真。
陶真道:“我也不想,是你一直想要弄死我,我不想以后的日子都這么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裴湛上前一步,走到她身前,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那你想怎么過日子?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滿足你。”
陶真只覺得被他熱氣撲過的臉頰都燒了起來,不想和他糾纏,她只想快點轉(zhuǎn)身離開,。
“那我們扯平了,以前的事……我不想提,以后我們和平相處……”
裴湛忽然笑了下:“扯不平……”
陶真皺眉:“你說什么?”
裴湛那雙很溫和的眼睛,此時變的復雜莫名,他輕笑了一聲道:“永遠都扯不平,是你欠我的,不還完就不算扯平了。”
“你……”陶真怒視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