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站了一會兒跟了進去。
裴湛有氣無力道:“以后別給我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夠惡心的。”
陶真沉默了一會兒道:“那你感覺怎么樣了”
“我沒事了。”裴湛無奈認命的說。
他真想把陶真腦袋敲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而且他也不想和陶真說話,看見她就頭疼。
陶真覺得他在故作堅強,她想,對一個男人來說,這種傷害一定是毀滅性的。
一想到因為自己,裴湛可能再也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了,陶真心如刀絞。
裴湛坐了一會兒,以為陶真會自己走,沒想到她不但沒走,還一直盯著他褲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眼看著眼眶都紅了,裴湛嚇了一跳:“我真沒事了。”
陶真想,他到底是在意的吧。
“別看了,我真的沒事了!”裴湛徹底服了,早知道就不裝了。
陶真道:“立起來我看看。”
裴湛“…”
他有病啊,給她表演這個。
而且他現在沒心情。
“出去。”裴湛揉了揉發疼的頭無力道。
陶真這才出去了。
她回頭看了看裴湛的屋子,無聲的嘆了口氣。
…
陶真的草莓自從種下去之后,她就十分用心的呵護,十幾天后,草莓終于發芽了,陶真非常激動,總擔心有動物或者人傷害了她的小草莓。
她還是惦記李徽之前說的,長著刺又能結出紅果子的樹,可是之前和裴湛出去那次實在是太記憶猶新了,她一點都不想和裴湛出去。
正好李徽他們也要搞一點回來,于是陶真就和他們結伴而行,還套了采石場的牛車,也算是占了公家的便宜。
路上,李徽和王三閑聊,說的最多的就是柳氏。
柳氏自從被吳娥弄毀了臉,生意少了不少,最近也是事事不順,而且黃明也遷怒了她,她最近的日子并不好過。
再有就是黃明,因為吳娥和黃夢涵的事情牽連,他把頭的職位都丟了,如今就在采石場打雜。
王三說:“這老小子還真能沉得住氣,我看是沒憋什么好屁。”
李徽轉頭看去,裴湛猶如貴公子出游一般坐在車上,襯托的他和王三就像兩個不入流的車夫。
李徽移開眼睛,道:“你和陶真小心點,這次黃家出了這么大的事,這老小子沒那么容易放過你們。”
裴湛點頭:“知道了。”
陶真沒想那么多,她好奇的四處亂看,這山上,她上次來的匆忙,還沒好好看過。
“李大哥,這里有狼嗎?”
李徽笑道:“有啊,這不是狼山嗎?就因為狼多才叫狼山,不過狼都在北邊的深山里,很少出來的。”
王三也說:“我記得前多少年前吧,反正就是我小時候,還有狼來村子里咬傷過人,不過那時候稽查司還是董大人做主,董大人是軍人出身,厲害著呢,當時就帶人進了狼山,足足圍剿了一個月,狼山的群狼被他們都快打沒了,那時候,稽查司的大人們人手一張狼皮,威風著呢。”
李徽也跟著說:“我也記得的,自那之后,狼山的狼就很少了,還是過了幾年才聽到狼叫聲,不過這畜牲也知道厲害,從來不靠近村子。”
陶真松了口氣,下意識看了裴湛一眼,張力那件事恐怕是因為張力的血吸引了狼,狼才到了這邊,可張力后來跑了,狼又不敢過來才撿回來一條命的。
說話間,李徽忽然跳下車,指著一處道:“就是那了,看見沒,一大片呢,不過你們小心點,這玩意扎手。”
陶真下了牛車,等看到東西的時候,她不由得看了看李徽,心里感慨,李徽這個形容真的很到位。
他說的沒錯,眼前這東西沒有碗口粗,小點的只有幾根手指粗細,長滿了像柳條一樣是紙條,葉子卻比柳葉要厚實,而且枝條上長滿了像繡花針一樣的刺,尖尖的,扎手可疼……
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