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也說:“我幫別人交的。”
許云知沒在多說什么。
陶真走后,許云知問潘掌柜:“她經常來嗎?”
潘掌柜笑道:“也不經常吧,是過一段時間就過來還一本,裴湛的字好看,他抄的書賣的很快。”
許云知貌似不經意的問:“裴湛是誰?”
潘掌柜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不是相公就是哥哥吧。”
潘掌柜其實是知道的,但是他覺得這些沒必要和許云知說。
好在許云知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陶真出了書店,重重的舒了口氣,真的是太尷尬了,就跟去醫院生了孩子,幾個月后遇到了給你接生的男醫生,他還和你打招呼,還問你生孩子的感想一樣尷尬。
陶真快步的走了。
而許云知沒買到書,也回了醫館,此時正是下午,店里的伙計靠在柜臺上打瞌睡,頭一點一點的磕著。
許云知去了自己休息的房間,就看見桌上放著小吃,應該是自家弟弟送來的。
他已經吃過飯了,其實并不餓,可是想了想,還是吃了一口。
很好吃的小吃,太過驚艷談不上,但是味道卻是不錯。
下午,醫館要上貨,人來人往的,也沒人來看病,許云知便和伙計說了一聲,去了云德書院。
然后他就又看到了陶真。
一天看到美人兩次,許云知覺得還挺有緣分的,不過想到今天中午陶真的表現,許云知猜想,她應該并不希望看到自己。
事實也是這樣,陶真和裴夫人等著裴恒放學,早就看到了走過來的許云知,可是她并不想打招呼,
尷尬就算了,她不想讓裴夫人知道,免得她擔心,于是在許云知一過來的時候,她就轉過了頭,假裝沒看見,也希望許大夫不要看見她,就算是看見了,也假裝看不見好了,不然她還得跟他打招呼。
至于許云知來干什么,陶真就無所謂了。
裴恒他們放學要早一點,自從上學后,裴恒開朗了許多,就是還不說話。
自從上次出了事,陶真就格外的警惕,她總覺得有人跟著,可是回頭卻沒人。
“娘,我們今天雇個車回去。”陶真說。
裴夫人剛想說不用了,可是看陶真面色嚴肅,就沒多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牛車是附近村子的,一般不去流放村,但是陶真加了錢,便同意了。
牛車走的不快,陶真坐在牛車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后面幾里的所有人。
一直回到村子,都沒發現可疑的人,陶真才松了口氣。
“阿真,是有什么事?”裴夫人一臉擔憂。
陶真搖頭:“或許是我想多了。”
飯桌上,陶真一直在想這件事,就有點心不在焉的。
等吃過了飯,裴夫人和裴恒睡了,陶真洗了碗出來,就被裴湛叫住了。
“出去說。”
裴湛出了門,今天沒有月亮,黑暗如同濃墨一樣,將四周填的滿滿的,不留一絲的光亮。
“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怎么了!”
裴湛都這么問了,就是看出什么來了,陶真也不想隱瞞,便把情況說了:“我總覺得有人盯著我,但是我不確定,回城的路上也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
她頓了頓道:“或許是我多想了!”
裴湛說:“之前怎么不多想,偏偏就今天?”
陶真:“你懷疑真的有人跟蹤我?”
裴湛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陶真金士杰的事,想到之前陶真嚇的做了幾個月噩夢,裴湛便忍著沒說。
“還是小心些,寧州本來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