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德書院門口,白紙黑字,都是因為失德被云德書院開除的學(xué)生。
云德雖然不是什么一流學(xué)府,但是在寧州已經(jīng)是最好的書院了,能在這里念書的要么是成績特別好,考進來的,要么是有錢走后門進來的。
林舒顯然是后者,可是陶真想不明白,他那么努力進了云德,為什么要逃學(xué),而如今又為什么被開除?
陶真也只是好奇了一下,就沒有在意這件事了,
天色還早,劉氏昨天拜托她幫忙帶藥,陶真和裴恒一起往藥房走。
還沒到藥房門口,就見周圍圍了一圈人。
“走走走,沒錢買什么藥,我這里是藥堂不是善堂。”
“求您給我一副藥,我爹病重,沒有藥他會死的……”
“你爹死不死的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走走走,再不走,我報官了。”
陶真走上前,果然看見藥房的伙計正推搡著一個人往外趕,而這個人正是她才見過不久的林舒。
不過此時的林舒除了窮酸還多了幾分狼狽,他放下驕傲和自尊,只為了給自己的父親求一副藥。
裴恒拉了拉陶真的衣袖,陶真低頭看他,他眼睛里滿是擔(dān)憂,指了指林舒。
“小恒認(rèn)識他?”陶真問。
雖然都是一個書院的,可是云德書院有幾百個學(xué)生,沒想到裴恒居然認(rèn)識林舒。
“你希望我?guī)退俊碧照鎲枴?
裴恒點點頭。
兩個人說話間,伙計已經(jīng)將林舒推了出去,林舒沒站穩(wěn),倒在地上,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卻沒有一個人伸出手拉林舒一把。
陶真看了看裴恒,沖他點點頭。
裴恒跑過去,拉林舒的手,他一個小孩子根本拉不動林舒,林舒扶著墻站起來,剛剛摔的重,他的手掌擦破了一塊皮。
林舒看到是裴恒,沖他笑了笑:“是你啊,小啞巴,你怎么會在這里?”
裴恒指了指陶真,林舒順著他的手看去,也看到了陶真,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最狼狽最不堪的一面被一個漂亮姑娘看到了,到底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陶真到是很坦然,走過來跟林舒打了個招呼。
“你的手沒事吧?”陶真問。
擦掉了那么大一塊皮,看著都疼。
林舒搖搖頭:“沒事。”
陶真說:“你是要買藥嗎?正好我和小恒也好買藥,一起進去吧?”
林舒想拒絕,他知道裴恒和眼前的姑娘一定看到了他剛剛的窘迫,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陶真已經(jīng)領(lǐng)著裴恒進了藥房,林舒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跟了進去。
伙計看到林舒進來了,又要趕人,陶真直接將一塊銀子放在了桌上,笑道:“把這位林公子的藥拿給他。”
伙計一看有了銀子,眉開眼笑的去抓藥了,抓好了藥,他有些訕訕道:“不是我們不賒給林公子藥,實在是咱們藥房小本生意,我也做不了主。”
陶真就是小人物,也是底層人摸爬滾打上來的,理解的點點頭。
林舒拿著藥,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陶真。
陶真又抓了給李叔的藥,那塊銀子就花了。
她再一次感慨,原來古代看病也挺貴的。
三個人一起出了門,林舒道:“謝謝……我……藥錢我一定會還的。”
陶真問:“你家里也有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