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是非常不喜歡裴湛的,一個采石場的犯人,如果沒有霍行,他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給大人甩臉子了。
霍行好像并不介意,他看著裴家的大門看了一會兒道:“我們走吧。”
陶真被裴湛扔在炕上,正要出去給陶真倒杯水的,可是陶真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帶,忽然就哭了起來。
“你哭什么?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迸嵴繘]什么好氣的說。
陶真扯著他的腰帶說:“你給我看看,我是不是把你踢壞了,你知道我有多內疚嗎?”
裴湛一愣,看著捂著臉哭起來的陶真,他確定,陶真是真的喝醉了。
想到她這副醉態被姓霍的看了一路,裴湛就非常不爽。
誰知道那個姓霍的有沒有乘機做什么?
“快,給我看看,許云知說看一看就知道了。”
裴湛“…”
“你還跟許云知說了?”
陶真點頭。
裴湛又好氣又好笑的問她:“你又不是大夫,你能看出什么?”
陶真用手比了個手勢:“舉了就沒事?!?
裴湛現在不止想打死霍行,連那個狗屁許云知都想打死。
他冷著臉,站在床邊,看著炕上的醉鬼,忽然瞇了瞇眼睛輕聲問陶真:“你覺得裴湛這個人怎么樣?”
陶真晃了晃腦袋:“他是個白眼狼!”
裴湛一把推到她,轉身出去了。
讓她醉死好了,他就多余管著。
居然敢背著他找許云知說些有的沒的,還和霍行出去喝酒…
還有白眼狼…
裴湛越想越生氣,他在外面站了一會兒。
憑什么自己一個人生氣,陶真倒是在里面睡覺去?
裴湛進了屋子,就見陶真正在脫衣服,她應該是喝了酒,剛剛折騰了一番覺得不舒服熱的慌,才脫衣服的。
裴湛盯著她,他知道自己該出去的,可是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出去。
眼神因為陶真的動作染了幾分狂躁…
他在想,如果再晚一會兒回來,她是不是要當著霍行的面這樣?
一想到這個可能,裴湛就更加不舒服。
他走到陶真身邊,看著陶真:“陶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陶真紅著眼睛,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我有點熱…”
裴湛舒了口氣:“我幫你脫好不好?”
陶真沒說話。
裴湛坐在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后抬起她的下巴,親了上去…
陶真暈暈乎乎的,覺得自己是一只掉在沙漠里的魚,又熱又渴,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掙扎,扭動,終于嘗到了一點清甜,死死地抓住,汲取水分,甚至是空氣…
陶真是熱醒的,她做了許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猴子,被壓在火焰山下…
睜開眼睛,看到熟悉房頂,并沒有在意,酒精讓她的腦子變的不是那么靈活,她揉了揉發疼的頭,然后就看見了一只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人的手臂…
男人的手臂…
陶真僵硬的轉過頭,看到一張熟睡中漂亮的不像話的臉,這么近的距離,能清楚看到這人長長的睫毛,白皙的皮膚…
是個美人!
陶真咽了咽口水。
為什么?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一覺醒來,小叔子會和她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