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笑道:“不是嗎?你們兩個在這因為一盤棋浪費時間,有這個時間再重新開一盤都可以了?!?
蘇尋道:“可是下棋不爭輸贏有什么意思?”
陶真笑道:“這樣嗎?我讀書少,也不懂棋,不過我覺得下棋一定不是為了只定什么輸贏,如果真是為了定輸贏,那石頭剪刀布才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
林先生沒忍住笑了,丟下了棋子。
蘇尋有些茫然,他微微皺眉,覺得陶真說的有道理,可是這和他從小聽到的話不一樣。
裴湛看了陶真一眼,這明顯就是陶真隨口說的歪理,可蘇尋好像當真了,他又看了蘇尋一眼,不動聲色的擋在了蘇尋面前,阻隔了他的視線。
蘇尋根本沒在意,他站起來,還在想剛剛陶真說的話。
林先生卻和陶真說起了正事,也是年后請她當先生的事。
陶真笑道:“先生真是個聰明人啊?!?
林先生猜測她應該已經有了打算,笑道:“你同意了?”
陶真笑著點頭:“這樣的好事,我有什么理由拒絕?”
蘇尋和裴湛像兩個木頭人圍觀了他們兩個對話。
蘇尋沒說什么,起身告辭了。
裴湛有話說,可現在不是時候。
林先生卻主動說起了蘇尋。
“蘇尋讀書不錯,可是以后若是想做官,還是差了點意思?!?
陶真雖然也這么認為,可她沒接話,她這個才轉良籍,還住在流放村破土坯房里窮屌絲,看看自己兜里的那點錢,誰給她的勇氣去擔心人家官二代的前途?
別說蘇尋是這樣的性子,他就算是個啞巴,蘇家也能給他鋪平了路,讓他過的很好。
林先生見她不接話,微微一笑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不說,陶真可是要說的,林先生的條件她是答應了,但是她還有要求沒提呢,這種好機會怎么可能放過。
陶真說:“先生還記得我們去府城之前答應過我什么吧?”
林先生笑道:“我記得,你之前說的那個救命恩人的小姑娘是吧,她是多大了來著?”
陶真道:“今年七歲了?!?
林先生道:“我的一個故友,原先是京城人,不不過因為家里犯了點事,就來寧州了,現在在白府做女先生,教導小丫頭們讀書寫字,琴棋書畫大概教一些,我之前跟她說了,她說可以送過去,一個月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李家拿得出,但是這筆錢也不少,陶真得回去問問劉氏再說。
和林先生說完話,陶真和裴湛就出來了,一直沒說話的裴湛問:“你真的要去云德做先生?”
陶真點頭:“是啊?!?
裴湛沒見過陶真在清談會上的表現,對陶真的才學并不能有一個很清楚的認知,但是去年的寧州詩詞大會見過她作詩,知道陶真有些本事,可是去云德做先生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陶真能行嗎?那些個學子們可是個個眼高于頂驕傲的很,不會允許一個的女人爬到他們頭上來的。
陶真說:“我仔細想過了,這是個機會。”
對以后大有好處。
“你安心做你的事情,不用擔心我?!?
陶真說:“咱們現在勢單力薄,燕白祁這次來燕北干什么誰也不知道,我們不主動害人,但是別人想要害我們,我們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
裴湛眸光微動,最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