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出了門,走廊里不時有走動的人,他打開其中一扇門,屋子里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男人一身腱子肉,看起來挺壯實的,被人這么打擾男人不悅的轉頭:“找死啊!”
裴湛急忙賠禮:“抱歉,走錯房間了。”
“滾!”
身后是一聲咆哮,裴湛趕緊關上了門。
如此反復,裴湛在開了第四扇門的時候,看到了醉酒的蘇尋,這小子蜷縮在床的角落,床邊還站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姑娘,姑娘看到裴湛,眼睛一亮,急忙走過來道:“公子,不行啊,這位爺寧死不從的,您看看奴家這肩膀,都被他踹了好幾腳了。”
蘇尋是長的不錯,但是和裴湛還是差一節的,而且又臭又硬的沒什么風情,姑娘是拿了錢,可是面對視她如洪水猛獸的蘇尋,姑娘就不太高興了。
她以為裴湛是和剛剛那伙人一起的。
裴湛笑了笑說:“這樣啊……”
他掏出一塊銀子:“那你出去吧,交給我就行了。”
姑娘懷疑的看著他,裴湛走到蘇尋床邊,蘇尋還殘存著一點意識,認出了裴湛,也沒有動手,裴湛俯下身,從姑娘的角度看來,就像裴湛在和蘇尋接吻一樣,姑娘到底見多識廣,就算驚訝還是拿著銀子轉身跑了。
他一走,裴湛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問:“還能走嗎?”
蘇尋點點頭,他反應遲鈍,裴湛攙扶著他,出了門。
陶真一直留意著,看到他們忙跑過來,就在幾人要離開的時候,就見外面的幾個人進了門,正往樓上走。
“先回去。”
陶真幫忙,兩個人將蘇尋帶回他們之前的房間,陶真將門插上。裴湛把蘇尋仍在床上,蘇尋的臉很紅,身上的酒味很濃,雙眼已經迷離,看起來就不太正常。
陶真皺眉:“他得看大夫吧?”
裴湛就是大夫,可是他出來和陶真壓馬路也沒帶吃飯的工具。于是兩個人只能等那邊的人離開才行,可蘇尋藥勁上頭了扭來扭去,裴湛看著心煩,他站起來,朝蘇尋走過去。
陶真看了一眼道:“你悠著點。”
裴湛點點頭:“我有分寸,放心吧。”
然后陶真就見他走到蘇尋跟前,掏出一個小布包,取出一根挺粗的針,對著蘇尋就刺了下去。
陶真以為蘇尋會暈,可蘇尋沒有,他蜷縮著,疼的臉都白了,生生的給疼清醒了。
陶真“……”
“蘇公子,能走嗎?”裴湛低頭問。
蘇尋咬著牙,嘴唇艷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滿腦門的冷汗,死死的盯著裴湛。
裴湛無辜道:“我也是為了你好。”
本來那些人也不敢做的太過分,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他們也不敢多給蘇尋吃,怕把他吃壞了,就是多喝了點酒,被裴湛這么一番折騰,蘇尋想不清醒都難,他強烈懷疑,他若是不清醒,裴湛肯定會再刺他一下。
他勉強站起來,覺得頭暈的厲害,卻還是對裴湛點點頭。
陶真探出頭看了看,那些人沒去蘇尋的房間,而是去其他的房間玩樂去了,陶真招招手:“我們可以走了。”
裴湛扶著蘇尋,陶真在前面帶路,這個時間,萬春樓的人挺多,他們三個沒引起什么注意,很順利的就出了門。